碧荷嚇到手臂狠狠抖了一下；奇特，她竟在這個野丫頭眼底，看到了一抹震懾和殺意？

“瑤兒！本宮不信你是如許的孩子！”張嫣然微咬唇瓣，眼底儘是不成置信。

景帝開口，“疼嗎？”

“不疼。”蕭來儀淡然一笑，“比起謊言帶給兒臣心底的傷，這點痛不算甚麼。”

不過光是博取憐憫引發景帝顧恤之意，遠遠不敷；在如山的鐵證麵前，任何憐憫畢竟化為烏有。

他的女兒，金枝玉葉，受了此等委曲還被人廢弛名聲！而他這個父親，不但不信賴女兒，反而聽信那些空穴來風的謊言，來詰責本身的女兒！

她顫聲道，“陛下，奴婢再不敢欺瞞陛下！”

“那日的刺客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就算五殿下再決死抵當，可還是被那四人……”

“汙了身子！”

張嫣然笑意盈盈地看向正中安靜的蕭來儀，眼底似有一團火焰燃燒，灼熾熱烈。

碧荷瞭然點頭，她恭敬上前幾步，伏跪在地，淒聲哭訴，“陛下！皇後孃娘！”

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讓蕭來儀眼底一冰；原想著放她一馬，可現在看來，倒是冇有這個需求了。

“並且還傳得如許活潑，若非在場之人定然不會描畫得如許繪聲繪色。”

她哭著，轉向蕭來儀，恭祭奠下，“五殿下，您彆怪奴婢，奴婢不想出售您的！奴婢隻是想活下去！”

“這是那日，五殿下叮嚀奴婢燒燬的衣物！奴婢驚駭有朝一日被殿下滅口，以是冇有燒燬，一向儲存著證據！”

她一副心疼的模樣，實足擔憂，“你如許甚麼事都不說，如果被流言流言廢弛了名聲，可如何是好呀！”

張嫣然發覺到景帝更加冷峻的麵色，倉猝開口，“月兒隻是太擔憂你了，瑤兒莫放在心上；她這個做姐姐的，老是心疼你的。”

“兒臣猜想，這四人定然是衝著兒臣公主的身份來的；很有能夠是敵國刺客，又見兒臣是一介女子身弱又起了歹念。”

碧荷回身朝她膜拜，“殿下！事到現在，奴婢再不敢為您諱飾！請殿下恕罪！”

她重重叩首，從懷中取出一個染了血的肚兜；那血跡乾枯，一看便是前些光陰的物品。

蕭來儀悄悄瞥了眼張嫣然；如此急不成耐，那就莫怪她了。

蕭來儀淡淡瞥她一眼，徑直回身，看向碧荷，“碧荷，我隻問你一句。”

他號召蕭來儀上前，謹慎地捧著她的手臂，指尖輕顫，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