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遠把城西的李記的蔥油餅,城南張老倌的桂花糕,城北的趙記的細磨豆漿,城東錢婆婆的毛鴨血粥都購置完,一起小跑回到金玉世家分號的時候,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兩腿直顫抖了。
“大人,是小的不對,是小的跑得太慢乃至東西都變味了,請大人懲罰。”
這石頭金水河邊的大石,在太陽暴曬了一整天,熱得發燙,劉遠坐在上麵,彷彿坐在一堆火上,這讓劉遠好生不安閒,也不知屁股會不會燙熟,不但如此,就是坐的位置也不睬想,方纔坐在那樹蔭的內裡,被太陽直直曬著,再看看崔敬,躲在樹蔭底下,坐在舒暢的清閒椅上,吃著點心,有小晴細心折侍,舒暢到不得了。
“大人既然發話,小的天然服從,如果做得不好,還望大人包涵。”之前創出的名頭不算小,劉遠說不會作詩甚麼的,那就是不給麵子了。
崔敬在清閒椅上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彷彿方纔睡醒一樣,打了一個嗬欠,看著前麵兩腿彷彿抖糠一樣的劉遠,微微一笑:“劉掌櫃辛苦了,來人,把東西拿上來吧。”
“劉遠~~”崔敬俄然問道。
歡暢之下,內心更是悄悄決定,一會要好好共同本身這個位高權重、深得老太太歡心的三叔,隻要討得他的歡心,就能得到家屬對本身的支撐和扶助,功名前程甚麼的,還不是指日可待嗎。
辰時一刻解纜,等劉遠買完回到之時,差未幾己經快到未時,算算時候,足足走了二個多時候,劉遠感到,本身到唐朝,明天走的路,比之前加起來的還多,那兩條腿彷彿都不是本身的了。
但是,崔敬彷彿冇有看到一樣,仍然是坐得穩如泰山;而一貫很重視禮節的崔刺史,對本身那無禮的行動,彷彿疏忽一樣,劉遠衝他眨了一下眼,崔刺史看到,還衝著他笑了笑,麵露戀慕妒忌之色,彷彿戀慕他如許被崔敬所看重。
“啊~~~~”
這,本來是屬於本身的位置啊。
難怪他一揮手,都不知哪個角落裡鑽出兩個家奴跟在本身前麵監督著本身呢。
“算了,他一趟走下來,差未幾把全部揚州城都跑了一遍,也辛苦了,雖說買返來東西不好,冇有功績也有苦勞,來人,看賞。”
劉遠在笑,崔敬也在笑,不過劉遠那是苦笑,而崔敬倒是很解氣地笑,看到那兩腿直抖的模樣,崔三爺樂得差點冇笑出來,彷彿比來受的氣,稍稍能夠開釋一點,本身就那麼幾句話,就把劉遠玩弄得苦不堪言。
“三叔,不要活力,劉掌櫃也不是用心的,我想,揚州這麼大,他一時找不到那店鋪在那裡,這才誤了時候,要不,我們讓他再跑一趟就行了,我想,他這一次熟門熟路,必定不會像前次那麼慢的了。”崔刺史收到劉遠那求救的目光,頓時很有“義氣”地替他說了好話。
“拿著,這是我家老爺賞你的。”一個家奴把一塊碎銀拋給劉遠,一臉不客氣地說。
劉遠內心一陣腹誹:這位崔大爺還挺會享用的,坐本身的清閒椅,吃自個經心籌辦的糕點另有果汁,小晴也讓他拉來給他扇風,本身在內裡累得像條狗,他倒好,在這裡做起大爺了。
幸虧,崔敬崔三爺還算刻薄,冇有服從崔刺史的建議,反而諒解劉遠的苦處,不但不罰,還說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