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鶴,總有一日,我也必然會斷爾經脈,剔爾骨髓,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讓開,讓開!”
每走十步,鑼鼓一響,兵士如是說上一遍。
十三公子冷聲道,“如此歪門正道,大家得而誅之,毫不成婦人之仁。蕭岩,不要忘了,那是個江湖悍賊,殺人無數的江湖悍賊,他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走吧,我們快趕歸去,師父已經在前麵的堆棧落腳,本年的地肺山道門大會,邀師父前去主持,師父不喜熱烈場麵,多數又是你我代庖。”
待慕容鶴帶著多量兵士分開後,山腳下,蕭岩跟著十三公子現身,蕭岩麵上慚愧,低低道,“小師叔,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卑鄙了。”將慕容鶴引來鵲山,再將齊恪緝捕歸案,固然齊恪是罪有應得,但慕容鶴的這等殘暴手腕,實在令人髮指。
蕭岩遊移,又望瞭望鵲山。
駕……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齊恪,則由濟陽侯府的保護拖著,一起拖下山。
“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十三公子飛身上馬。
“打入大牢!”鄭知府當即一聲令下,就將齊恪丟到了暗淡陰濕的牢中。
齊先生,染兒會為你報仇的,必然會!
而鵲山觀前的齊恪,雙手雙腳的經脈被挑斷,轉動不得,像個活死人似的,癱瘓在地。
“五蜜斯,獲咎了。”濟陽候府的保護一邊一個將慕容清染拽起來,製住她。
而齊恪這一關,就再也冇有出來過。
慕容清染回到濟陽侯府後,任憑慕容鶴如何哄他,罵她,怒斥她,她仍然冇有再開口,而是每日混渾沌沌的,坐在濟陽侯府院落中的那棵木芙蓉樹下,不言不語。
火線兵士開道,並敲鑼打鼓道,“濟陽候為民除害,親身帶兵抓獲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江湖悍賊!”
鄭知府見衙差押著齊恪過來,笑彎了眉角,抓到為禍一方的江湖悍賊,本就是大功一件,如若這個悍賊是天下聞名的大惡人,那就是他的政績,等他將此事上奏朝廷,朝廷必定會嘉獎他,並且對於齊王世子那邊,他也能夠交差了。
彷彿這裡甚麼都冇有產生過,仍然還是人跡罕至的鵲山觀。拿著拂塵的郝觀主,靜坐在道祖太上老君像之下,念著道經,用心修煉。隻是驀地間,想到那十歲女娃眼裡的戾氣,另有那句‘燒儘天下道門’的謾罵,他下認識地抖了抖身子,唸了一句“無量天尊。”
下一刻,慕容清染小小的身子再也接受不住打擊,暈了疇昔。
“回府。”慕容鶴收回佩劍,抱起慕容清染,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