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傲慢的少年!
蕭岩、白氏等人戰戰兢兢地站在荼白少年擺佈兩側,垂首恭立。
“誒,本侯哪有這麼大麵子,此次多虧了杜先生。”慕容鶴冒充謙善道。
欺人太過!慕容鶴怒了。
“鸞兒,染兒,跟爹歸去。”死仇家馬榮被氣走了,慕容鶴也就感覺冇有再留下來的需求,在坐的這些人,哪一個威脅得了他濟陽候。至於慕容清染的啞疾,能治就診,治不好,他也無所謂,就當濟陽候府養一個白吃白喝的廢料好了。
“老子是定遠伯,你們好大的膽,老子是定遠伯……”
荼白少年眼裡帶了慍怒,他舉步文雅,衣袖一甩,便徑直坐在了方纔杜延社的坐席上。
祁山派申明在外,若在江湖上,蕭岩一提起他的小師叔,恐怕是江湖大家震驚,但因在坐的這些人都不是江湖人,也就不曉得他小師叔趙潤之名。
慕容鶴聽到,不冷不淡道,“如何會白跑一趟,這一趟,你也該學到了很多東西。是你們王家的,跑不掉,不是你們王家的,強求也冇用。”這句話看似是在說本日見祁山仆人的事,但話中之意,王業、王鴻父子兩哪能冇聽出來,不過是恥笑他們王家一個渾身銅臭的商賈之家,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好端端的家世相稱的少夫人不娶,偏要異想天開地娶貴爵之女,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慕容鶴一番話,大義凜然,慈父之樣儘顯。再加上他本身這些年就是大家皆知的仁義侯爺,他說這些話旁人也都不會想到彆處去。
如果旁人的話,慕容鶴天然不會在乎,但一個連杜先生都不敢獲咎的人,慕容鶴便不敢了,隻能強壓住了肝火。
“濟陽候當真情願以一命調換慕容五蜜斯的開口。”
王業一說,在坐的一些世家望族的家主紛繁擁戴道,“濟陽候,您先請。”
蕭岩汗顏,小師叔,這裡隻是一個小小的齊州,您這架式一擺,誰還敢說話。
如果換做旁人,杜先生都會出言訓幾句,但麵對這個荼白少年,杜先生不是不敢,而是曉得說了也冇用,反而還使得這位爺大發雷霆之怒,禍及無辜齊州百姓。
她又不是真的啞巴,乾嗎要治,慕容清染瞪了眼十三公子,躲在了慕容鶴的身後。
“染兒,這是杜先生為你求來的,不要孤負了杜先生的美意。”慕容鶴將慕容清染推到十三公子麵前,陪著笑道,“染兒幼年不懂事,十三公子多包涵。”
慕容清染的小身子有些顫栗,她裝了五年的啞巴,一旦被這個十三公子戳穿,慕容鶴必然不會放過她的。
小小的鳳眸倔強地與十三公子對視,十三公子琉璃般的眸子愣住了。
“慕容五蜜斯,彆怕。”白氏溫溫輕柔的哄道。
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師尊是這麼輕易見的嗎。
“爹,爹,救我啊。”馬霄怕得雙腿顫抖,大哭了起來。
杜延社忙攔住慕容鶴,表示他不準對十三公子無禮。
慕容鶴心中罵道,一群小人,如果這麼輕易見,還不個個爭得頭破血流,哪會這麼謙讓。
“得,白跑一趟了。”瞧著十三公子一臉傲慢,連定遠伯、濟陽候的麵子都不給,他一個寒微的商賈之家,就更冇希冀了,王業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