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籌辦再說點甚麼,路西法動了。
一團團、一絲絲地覆蓋、爬滿那本來應當精彩絕倫,現在卻腐臭普通的軀體上。病白的皮膚從微末的裂縫中滲漏出來,在一片深深淺淺的黑中觸目驚心。
“路西法,你聽著。疇昔的阿誰米迦勒死了,現在在你麵前的,是另一個米迦勒。這個米迦勒愛你,愛你愛到發瘋。如果你情願給我機遇,我會把本身曾經施加在你身上的傷痛,千倍百倍地彌補給你,疼你、寵你、愛你,不打你、不罵你、不騙你,永久陪在你身邊,直到萬物泯冇。如果你不肯給我機遇,你大能夠永久把我綁在這裡,打我、罵我、獎懲我,隨便你對我做甚麼,我都不會恨你、怨你、氣你,隻會一遍一各處奉告你,我是真的愛你。”
蕭白感覺本身這麼多輩子都冇這麼慘過。當和尚時的那點疼跟現在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被釘在十字架上,狼狽、脆弱又魅人的純潔天使,輕啟朱唇,說――
以是他忍著劇痛,儘力逢迎路西法那獎懲性的親吻,帶著滿滿的奉迎意味。
黑眸微顫,路西法問得高聳:“你說,你要?”
曾經身為天使的路西法,天然曉得該如何折磨米迦勒。用來束縛米迦勒的鐵索和鋼釘,都是用天國熔岩精煉而成,自外向外,源源不竭地披髮著濃烈魔氣。魔氣從米迦勒的傷口侵入體內, 如烈火燃燒又如冷蛇跗骨, 百般疼痛萬般難忍,總歸是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那雙近在天涯的黑瞳像是致命的旋渦,蕭白盯著它,在攀上絕頂的前一刻,彷彿看到了無數幻覺,和簡默、和常安、和安夏、和楚聞歌……
蕭白盯著路西法的眼,字字泣血,句句如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