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殺廢太子一事行事周到,如何會留下證據。不過要確認這件事,眼下也能做到。將軍身邊有一個副將——童奉祖,身負德王殿下的重擔。如果將軍發覺到廢太子的本相,不經通報,便能夠……”兵士聲音漸輕,手掌一揮,做了一個斬首的行動。
兵士稟報杜言淮,劉覽見勢不好,曾想喬裝逃出劉府,被府外看管捉了個正著。
杜言淮來到劉府門前,這裡如平常普通燈火透明,獨一的分歧,之前來往都是來賓,明天換成了袁州兵士。昂首看了一眼劉府的匾額,杜言淮麵無神采。
“誰派你來的?”杜言淮目露犀光盯著他。
杜言淮倒是神采冰冷,無動於衷,“聖上有本日,也是被劉閥所累。”
“將軍。”
居中捆著一個年過五十,麵色清臒的老者,好笑的是,他身上竟然披著一身女裙,顯得不倫不類,極其好笑。他雖死力做出嚴肅的模樣,可眼神畏縮,露超卓厲內荏。
劉覽驚怵道:“廢太子放逐途中被匪盜截殺,與劉家與聖上何乾,說甚麼報應,荒誕!”
杜言淮目不斜視穿過園子,來到花廳。
“讓我和德王翻臉,就是你仆人真正的目標。我為甚麼要讓這個連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如願?”
手持長劍的杜言淮威勢過人,那小兵也有些驚駭,可還是不急不緩道,“不能流露身份,不過是身份特彆罷了,與將軍所想曉得的答案美滿是兩回事,杜將軍浸淫宦海多年,如果連這點都不能瞭解,那就太令人絕望了。”
曾經的太子衛率,劉覽豈會認不出,“你不是已經死了?”他嚇得唇齒不清。
為太子的複仇要持續嗎?
劉閥家主劉覽被人抓住壓在花廳,其他後輩與內眷都被看管在院子裡,杜言淮帶著兵士進入內院,一群人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有人昂著脖子高喊,“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哪家的府邸敢如許闖出去,快去把你們統領叫來。”
劉覽無所顧忌,放聲大笑道:“大家都道我劉閥黨同伐異,擅權自重,落到現在這個慘敗成果,但是你杜岩敢作敢當重情重義又能如何,可見甚麼天理報應滿是狗屁,愚民的玩意,是非成敗,全看手腕。”
這世上已冇有真正能懂他的人。
這一句話直刺得杜言淮心中一痛。他拔劍出鞘,劍尖指向劉覽。
杜言淮打斷他道:“太子也有仁者之風,待人一樣刻薄,你們不也一樣動手侵犯。一飲一啄,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那是明王、德王有不軌之心,覬覦皇位。”
“當初京中隻要兩位皇子,鄭信視當今聖上為眼中釘肉中刺,多次暗害……”劉覽道,見杜言淮眉頭緊皺,意欲打斷,他聲音拔高道,“在你眼中太子仁厚,還不是因為你忠告納諫就蕭瑟了你,太子背後裡做過的功德還真很多,不然當年也不會做出奪宮逼位的事來。先帝的幾個兒子都不簡樸,一個以武逞強,一個自大德名,廢太子的死全天下都以為是劉閥的錯,可你用腦想想,殺了太子除了撈個惡名,對聖上對劉閥有甚麼好處,倒是另兩個,得的滿是漁翁之利。”
“劉覽,你與劉妃向來視太子為停滯,趕儘撲滅有甚麼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