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見對方已逐步被本身說動,趁勝追擊道:“大人對霍相可真是忠心耿耿,連本宮也不得不動容。不過本宮很獵奇,如果大人您真的鋃鐺入獄,身陷叛國的罪名當中,您猜霍相還會像您一樣,對大人你不離不棄嗎?大人混跡宦海多年,自是比木清更曉得為官之道。宦海本就是起伏跌宕,得誌時,功德如潮漲,得誌後皆似花落去。這麼大個屎盆子砸下來,霍大人隻怕也會躲得遠遠的吧?”
“你!”童淵氣得恨不得立馬衝上前去掐死麪前這個暴虐的女人,但是明智奉告他不能這麼做,幽若現在還在宸妃的手裡,身故未卜,他不能冒如許的險。童淵深吸了口氣,緊緊握住雙拳,咬牙切齒道:“幽若她雖是鄱麗國的先人,但她並未做過任何有損社稷之事,我又何來通敵叛國一說?!皇上豈會信賴你一麵之詞?”
“本宮想讓大人旁敲側擊,勸勸霍丞相。國庫虧空不是小事,老是要想體例處理的,既然現在冇有比瑞王更合適出麵的人選,霍相又何必多番禁止呢?要曉得此事拖得越久,越輕易旁生枝節。”
“本宮一屆女流之輩,又被困在這四方宮牆當中,哪有大人說得這般清閒安閒,很多事情本宮也是鞭長莫及,這纔想到了童大人您啊!”木清唇邊的笑意更甚,在幽幽的燭光下顯得尤其邪魅。“大人身為朝廷二品大員,又是霍相親信,童大人一句話,可抵過彆人千言萬語啊!”
在童淵即將分開佛堂時,木清又再度開口,清清冷冷的聲音彷彿冰冷的湖水,叫人不寒而栗。“童大人!本宮最悔恨兩麵三刀,首鼠兩端之人,大人切勿以身犯險,應戰本宮的耐煩和底線!”
“本宮不過是想和童大人做一筆買賣,一筆你情我願的買賣。”
木清對勁地笑了笑,“很好。大人公然識時務,信賴大人應當明白接下來該如何做,本宮就不在這裡多費唇舌了。不過有一句話本宮得提示大人,萬不成將本日見過本宮之事奉告霍相,也不成提到皇上,更不準在皇上麵前胡說話。統統您奉告霍相的話,皆是出自您本心,並無任何人授意。大人可曾明白?”
“嗯。那本日本宮與童大人的買賣就算是達成了,以表誠意,本宮會命人將幽若女人安然無恙地送回煙雨樓,也望大人切莫食言啊!”木清道。
“此乃皇上與霍相二人之間的事,微臣又何來權力擺佈霍大人的判定呢?並且娘娘…”童淵斜睨了木清一眼,沉沉道,“前朝之事乾係龐大,娘娘還是少插手的好。”
童淵皺褶眉頭,重重點了點頭。
童淵心中一沉,麵上倒是不動聲色。“略有耳聞。不過聖旨還未下達,這件事也不算是定了下來。”
奸刁的精光自眸中忽閃而過,童淵單眉一挑,嘴邊擠出一抹假笑。“娘娘客氣了。娘娘身為皇妃,集萬千寵嬖於一身,早已是要風得風要雨。娘娘想要甚麼但說便是,微臣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吝,娘娘又何必將不相乾的人扯出去呢?”
“大人對我說冇有效,要皇上肯信賴大人才行啊!”木清眼中驀地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鋒利如刀刃,彷彿能刺穿對方的心骨,“若換成彆人,或許皇上還不會生出思疑的心機,但是你童大人就不一樣了。皇上對刑部早有猜忌之心,如果讓皇上曉得你與敵國遺孤來往甚密,你猜皇上會如何想?恐怕到時即便大人您呼天搶地,亦是於事無補,百口莫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