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請自重_(一百七十五)管家祖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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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九娘咬著牙將痛呼生生嚥下,擺佈兩旁卻傳來接二連三的抽氣聲,她是家中最小的一子,向來被寵得冇邊,就算她捅了天大的簍子,管家主母也從冇指責過她半句。

“持續背!”

“管家人永不相欺、永不相負、繁華同裘,存亡同命,如有違此訓者,當即逐出管家,永不準再踏管家門半步。”

管家主母遽然開口,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峻厲。管九娘被驚得一顫抖,抖著聲音小聲的背誦起來。

下唇已經被她咬得血肉恍惚,管九娘隻感覺似有甚麼東西在心口處脹得生疼,一波強似一波的欲破體而出。

猶記得當年她亦想單獨帶著言兒分開青丘,禍是她本身惹來的,她不想扳連了家人。可她才趁著黑摸到後山,就被在那邊等待已久的三哥堵了個正著,不由分辯的拎著她的脖領子就提回了家。

“也不知莫鋣邇來可好,自前次一彆,現在已有月餘未見,俄然有些馳念他了呢!”

“再背一遍!”

“再背一遍!”

“再背一遍!”

管九娘倔強的挺直著脊背,啞著嗓子大聲的背誦著,她不敢昂首去看孃的眼,乃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彷彿恐怕稍一眨眼,就再也按捺不住眼中翻湧的滾燙。

他與她的相遇,究竟是愛是恨。是緣是孽,現在早已經分不清楚,可這本來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何必又硬要扯上言兒呢?

藤條毫不包涵的抽將下來,殷紅的鮮血瞬時便暈染開來,襯在她新月紅色的素裙上,竟是觸目驚心的紅豔。

管九娘心中的蕭瑟已如野草般瘋長。那些塵封已久的前情舊愛,時至本日仍然鋒利如棉中利刃,常常總在她最措不及防的時候,將她刺得血肉恍惚臉孔全非。

覷著黑眸望疇昔,隻見管默言長身玉立,負臂鵠立於窗欞前,通俗非常的鳳眸如同墜入重重迷霧中的湖泊,雲遮霧繞得讓人看不清楚,隻是那萬般旖旎的風情仍然突破霧氣劈麵而來,直撞得人霍然一驚,渾沌立散,頓時便規複腐敗。

目光放空的瞭望著遠處烏濛濛的青山,管默言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含笑,冇由來的白逸塵隻感覺脊背陣陣發涼,似有千絲萬縷的寒氣自四周八方緩緩會聚而來,直掛了他滿頭滿臉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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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九娘已經痛到麻痹,這藤條並不凡品,乃是管家曆代祖上傳下來的家法,這一藤條抽下去,定是皮開肉綻筋骨寸斷。

隔著雕花的窗欞,間或透過幾縷微小的光芒,忽明忽暗得不甚明朗,管默言纖細的腰身被這恍惚的光影勾畫得彷彿一折即斷,很久。卻見她翩然回身,美目環顧四周後,才漸漸將視野飄落在了始終未發一言的管九娘身上。

實在人這輩子就如同是一輛馬車,閒置久了反而就要生鏽了,想想她也睡得夠久了,該是時候去見見老朋友,趁便再該將他欠她的舊賬也一併算算清楚。

本日她竟肯對管九娘下如許重的手,可見是真的動了怒,管家老爺子眼看著女兒背上血淋淋的鞭痕,心疼得跟割了他的肉似的,但是自家夫人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就算再心疼,也是斷不敢討情的。

隔著不遠不近的間隔,母女倆悄悄的對望,知女莫若母。可一樣的事理,母女連心,管默言又何嘗不體味管九娘現在心中所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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