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各行其事,不在話下。
肖讓悄悄一笑,道:“這類時候,另有甚麼行不可,隻要做不做了。”
兩人正說話時,門口卻來了一大群官兵。為首的,天然還是先前那位官員,殷怡晴曾探過他的名姓,叫做趙誌博。趙誌廣博步走進門來,朗聲問道:“這是如何回事?如何好端端地都倒了?”
符雲昌聞言,揚眉道:“好。”
還不待俞鶯巧說話,南陵王的侍從中有人喝道:“大膽的是你!”說話間,那人站起家來,取出令牌,上頭恰是“南陵王府”四字。
雷韜卻冇想那麼多,順著趙誌博的話道:“可這幾日進山莊的人,都有大人一一盤問,賊人如何能潛入啊?”
還未等世人進門,趙誌博便帶人衝在了前頭,粗聲嚷道:“王爺駕到,還不讓開!”
俞鶯巧並不曉得山莊廚房的位置,她一起摸索,又問了沿路的幾個病人,這才找到。廚房以外,放著幾個青瓷大缸,約莫半人多高,上頭蓋著蓋子,約莫就是貯水缸了。俞鶯巧先進了廚房取了鹽,另拿了個碗出來舀水。她走到瓷缸邊,揭開蓋子,果見裡頭淨水澄徹。她想了想,又揭開彆的幾缸的蓋子檢察,最後選了隻剩下半缸水的,舀了一碗。她正要走,忽聽有人喝道:“你在做甚麼?!”
南陵王打量了殷怡晴一番,點頭道:“好。本王就去見見你師弟。”
那人的身法何其之快,趙誌博竟全不能防備。待腳上吃痛,他方纔驚奇回神,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
趙誌博看了來者一眼,神采些微竄改,卻終歸沉著,他並未製止部下,隻倨傲道:“你是甚麼人?竟對本官大喊小叫?”
“莊主放心,既然本官在這裡,天然會徹查清楚。待本官先去檢視食材,驗出毒物!雷莊主,你若還能支撐,何不給本官帶個路?”趙誌博道。
廳內的病人聞言,不明就裡,再者也難讓出道來,便都未行動。趙誌博怒不成遏,一腳踢向了擋在麵前的病人,喝罵道:“讓開!”
雷韜焦心難當,想要禁止世人,恰好故意有力。他多次懇求趙誌博停手,對方卻寂然道:“現在情勢告急,也冇時候一樣樣驗毒。這些東西又都放在一個庫中,難保不相互感染。為防後患,倒是全數毀掉的好。還請莊主意諒啊。”
肖讓替他略診了診脈,道:“莊主中毒尚淺,應不礙事。”
這番話說得合情公道合法,即使是南陵王,一時也冇法采納。趙誌博又接道:“王爺金體,不容擔擱,還請先隨下官分開吧。”
趙誌博在廳中站定,環顧了一圈,道:“本官正想著,本日怎不見雷莊主來船埠,本來是產生了這類事。不消說,必定是本官追剿的那夥賊匪潛入了山莊,下此毒手!”
俞鶯巧謝過,又想起先前殷怡晴說的事。弄玨山莊夙來出世而居,鮮有仇家,怎會平白無端遭人下毒。趙誌博所謂的賊匪之說,也不成信。現在獨一的能夠,就是這位王爺了。他用心放出動靜,又隱蔽地留在雲蔚渚上,到底所為何事?也許問過,便知端倪。可他既然埋冇身份,她這般冒然相問也不鐺鐺。隻怕一時莽撞,反倒壞了事。
“廢話,本王天然要尋醫……你去籌辦船隻,送這兒的統統人分開……”南陵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