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鶯巧笑著,照著他的模樣,微微屈起手指。肖讓一看,重重歎了口氣,“你這是平時劍訣掐太久了吧,好生硬。”他說著,毫不避嫌地握上她的手,玩弄起她的手指來。
俞鶯巧微微怔忡。他的手,暖和柔嫩,比擬之下,本身的手如此粗糙,手心另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甚麼?”符雲昌又是震驚,又是氣惱,他身後的部下更是起了一陣騷動。
俞鶯巧聞言,隻是笑了笑。她本就不是嬌弱女兒,隻怕再如何也及不上他的要求。這麼一想,如果留下那濁音女人就好了……
俞鶯巧還是猶疑,不但是不肯,更感覺有幾分丟人。
第二日一早,世人籌辦出發。班主早早來告彆,更將昨夜肖讓送的琴送了返來,說是禮品貴重,不敢收。肖讓見他們要走,已是難過,又見他要還琴,那裡肯收。一番謙讓,終是班主讓了步。班主看了看琴,又看看站在肖讓身後的俞鶯巧,含笑道:“公子啊,出門在外,財不成露白,此後千萬不要這麼風雅了。”
肖讓正不解,俞鶯巧悄悄咳嗽了一聲,班主立即陪著笑,道了彆,領著一行人倉促分開了。待他們走遠,俞鶯巧開了口,對肖讓道:“公子,請上車吧。”
“無妨。隻是嚐嚐曲調罷了。”肖讓招招手,“快過來。”
肖讓挪了挪身子,指了指本身右邊的空位,笑道:“你過來,替我的右手。”
“每年琴集,都要備首新曲。曲子我已譜好,隻是另有瑕疵。本想路上再點竄。可現在換了道,隻怕時候不敷。我想現在練練,可惜……”
俞鶯巧心中微微欣喜,笑道:“公子彆這麼說。公子受傷,是奴家之過,現在幫不上忙,奴家實在過意不去。”
“你……”符雲昌咬牙切齒,卻見俞鶯巧悄悄笑了笑。這一刻,他下定了決計,用了非常的男兒氣勢,道,“聽你的!”
“你們統統人,立即沐浴換衣,修麵剃頭。”肖讓道。
肖讓不解,道:“笑甚麼?還不照做?”
“既然順道,一起走好了。”符雲昌孔殷道。
肖讓持續道:“不愧是江湖聞名的女俠,也難怪有那麼一身好工夫。看來讓你陪我操琴,倒是我委曲了你。”
肖讓說著,抬起了右手。昨日的鞭傷他隻上了藥,並未包紮,傷痕曆曆在目,讓俞鶯巧又慚愧起來。他並未讓她看過傷勢,她也不知嚴峻與否,但疼痛不便是必定的。如果是以遲誤了琴集,讓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