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粗的手……”果不其然,肖讓如此說道。
肖讓見狀,笑道:“這趟鏢是我托的,若不關我的事,又關誰的事呢?實在要跟著也無妨,路上悶得慌,大師做個伴也好。隻不過,我有點小小要求,還望諸位承諾為好。”
俞鶯巧一聽這話,含笑道:“公子風雅,想來是要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才配共彈一曲。公子且忍耐半日,待到鎮上,奴家替你請一名琴師。奴家粗人一個,彆委曲了好琴。”
“你們統統人,立即沐浴換衣,修麵剃頭。”肖讓道。
俞鶯巧笑著,照著他的模樣,微微屈起手指。肖讓一看,重重歎了口氣,“你這是平時劍訣掐太久了吧,好生硬。”他說著,毫不避嫌地握上她的手,玩弄起她的手指來。
肖讓一臉糾結,道:“我另有件事……”
“嗬,倒是你懂我。”肖讓笑道,“不過,也說不上委曲。你方纔隻是動手重了,且緩緩力道,輕撥就是。再嚐嚐。”
俞鶯巧望著他,一時也不知說甚麼好。
肖讓不解,道:“笑甚麼?還不照做?”
俞鶯巧點了點頭,冷酷道:“公子擔待。”說完就要出車廂。
俞鶯巧點點頭。
肖讓忙起家,吃緊喚住她:“等等!”
這句話,讓肖讓的神采變了變,他歎一聲,憂?道:“是呢……又熱又悶,灰塵又大,等再走一段入了城,人又多,真是……唉……”
肖讓正不解,俞鶯巧悄悄咳嗽了一聲,班主立即陪著笑,道了彆,領著一行人倉促分開了。待他們走遠,俞鶯巧開了口,對肖讓道:“公子,請上車吧。”
俞鶯巧心中微微欣喜,笑道:“公子彆這麼說。公子受傷,是奴家之過,現在幫不上忙,奴家實在過意不去。”
“慢著!多大點事!我照做!”符雲昌道。
俞鶯巧收了淡然,誠心道:“不知奴家能為公子做些甚麼?”
俞鶯巧有些遊移,“奴家不會操琴。”
肖讓持續道:“不愧是江湖聞名的女俠,也難怪有那麼一身好工夫。看來讓你陪我操琴,倒是我委曲了你。”
“我說順就順!就不準我不回羊角山,出來逛逛風景麼?”符雲昌道。
俞鶯巧笑了,卻道:“可惜我改了道,這一起隻怕也冇甚麼風景,公子彆介懷纔好。”
肖讓又笑道:“彆板著臉了,我這一趟也不是甚麼要緊的鏢,彆太上心了。就當是陪我看一場舒暢風景,可好?”
他的手指苗條潔淨、骨節清楚,看他做出蘭花指來,倒也不感覺女氣。隻因是他,這個行動便如此自但是然,如此順理成章,倒是挺都雅的。
肖讓挪了挪身子,指了指本身右邊的空位,笑道:“你過來,替我的右手。”
這話明顯是藉口,但俞鶯巧也未幾計算,隻是報了拳道:“是我曲解了寨主了。多謝寨主掛記,既已打過號召,便持續上路吧。”
肖讓看著她的手,道:“我明白了,你的手勢太硬。來,你抬起手來,拈個蘭花指我看看。”
俞鶯巧正身坐下,道:“公子請說。”
“關你甚麼事啊!又冇硬讓你看!”符雲昌策頓時前幾步,大有要脫手的架式。俞鶯巧一見,立即取了兵器,護在了肖讓身前。這番行動,讓符雲昌弱了氣勢,一時噎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