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犯難之際,耳邊傳來顧辰暄的呼喊聲,抬眸望去,他方纔從一輛馬車上跳下來,溫玉心中一喜,緊走了幾步來到他麵前道:“這麼巧,我首犯愁呢!”
“喲,還真是人靠衣裝!”
那小廝瞧了眼紅貼便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式,嘴裡還大聲喊道:“大理寺顧少卿到,定遠侯府溫二蜜斯到!”
溫玉讓丹姑姑留在府裡,冰兒陪侍擺佈,這丫頭倒也工緻,一起上眼觀口鼻,但是眸子裡卻閃著靈動的光,藏不住內心的衝動,溫玉猜想,這大抵是她第一次插手這類宴會。溫玉稍稍側眸,看著她稚嫩的麵龐,這才憶起,她比本身還小一歲,現在還是個未及笄的孩子。
溫玉坐在銅鏡前,一身烏黑紗衣,亮麗的秀髮垂在兩肩,頭上也用翠色的珠玉裝點一二,仙仙之姿實在令人讚歎。她幽幽轉過身,臉上用紅色的絲巾半遮半掩,隻暴露她那一雙清澈的水眸,如此望去倒真是翩若遊龍,彷彿驚鴻。
溫玉背對著她,開端在臉上塗抹起來,間隙才漫不經心道:“這也是下下策,隻要在壽宴當場讓王家嫌棄,就算他們有甚麼目標,也挨不過流言流言。”
次日一早用完早膳,便有丫環前來告訴,要籌辦著去城南王家祝壽。
“鐵定是大蜜斯用心的!”冰兒忍不住抱怨道。
丹姑姑無聲地歎了口氣,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溫玉兀自點頭,俄然又想起她阿誰奧秘的“未婚夫”,藉此機遇,她倒要瞧瞧是真傻還是假傻!
溫玉一襲白裙,半遮玉麵,跟在顧辰暄的身側走進了王家大院。院裡早就安插好了桌椅,一些來賓也已落座,但見溫玉白衣勝雪之姿邁進府門時,不由悄悄讚歎,都在群情這是哪家的令媛,紛繁猜度麵紗前麵的麵龐必定是絕色。
“叨教二位是?”迎上來的小廝甚為恭敬,笑嗬嗬問道。
溫玉坐進馬車,這才曉得顧辰暄也是去王家赴宴的,不由驚奇道:“冇想到天孫貴胄都在聘請之列,這王家倒挺有來頭。”
不消猜就知是誰在說話,溫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溫儀滿臉戲謔,三兩步走上前來,鄙夷道:“隻可惜,再如何打扮都是個無鹽醜女,還用這紗巾粉飾甚麼?”
“二蜜斯,您剛纔冇瞥見,大蜜斯氣得整張臉都擰巴了!”
彼時,正聽一奴婢大聲喊道:“王老爺子到!”
丹姑姑仍有顧及,蹙眉道:“可如許一來,二蜜斯的名譽豈不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