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君,彆再難過了!你已經極力了。”雲蘿輕拍著政君的肩膀,“你雖未救得妙菱,可皇後孃娘卻因為你的誠懇,讓皇上寬恕了她的家人。這對妙菱來講,已算得是莫大的恩賜了。”
“是,姑姑!”宮娥見勢,不敢再多說些說甚麼,隻得躬身退出。
雲蘿麵色哀痛,緩緩說道:“政君,歸去吧,妙菱她已經被杖斃了!”
一個約三十幾歲的宮娥從金色百花薄簾後走出,有些指責地說道:“我不是奉告過你們,皇後孃娘因太子殿下的事氣急攻心需求靜養,是誰都不見的。還不從速出去,如果打攪了皇後孃娘歇息,豈是你我能夠擔待得了的?”
四月的陽光雖是暖和,可此時照進椒房殿的陽光,就如同水一樣冰冷。龐雜而慘白的光芒,晃得王政君內心空落落地刺痛。她不曉得,她明天可否有望救得出妙菱。但是不管如何,她老是要試一試的。因為,她是如何都不會信賴妙菱會做出如許的事情來。
“雲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開打趣呢!”王政君一臉笑容上,勉強暴露了一抹淺淺的淺笑。
王政君眼裡流過一絲欣喜,“費事你了!”
“都說了,都說了!”宮娥有些不耐煩,“可皇後孃娘身材有恙,誰都不見!你還是歸去吧!”
隻見,妙菱冒死地喊道:“政君,救我!救我!”
“政君!”雲蘿打著傘疾步過來,將已經濕透了的王政君遮住。
“政君,實在,你既無證據證明此事非妙菱所為,又何必要這般固執呢?”蕭育眼神裡的擔憂與愁思,在黑夜裡垂垂透出,“你聽我的勸,還是歸去吧!”
王政君一遍遍的話語帶著果斷的誠意,反覆地在椒房殿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