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謝太皇太後教誨,也同意太皇太後之說。”王政君低頭,顯得格外謙恭,端倪清和的她又微微啟唇道,“隻是,臣妾感覺重新徹查有些不當。夏美人之事早已由掖庭令和廷尉府調查得清清楚楚,環境失實,且無任何可疑之處。當今皇上已同意斷案,又命令厚葬了夏美人。如若此時又重新徹查,隻怕不但不應時宜,還會有損皇上聖威!況死者已矣,重新徹查也不免會混亂宮渾家心,讓死者難以安眠。”
“皇後闡發得對,到底還是皇後更體味夏美人一些。”上官太後見此悄悄暴露了淺笑,轉眸看向傅瑤,傅瑤深領其意,抬步走向了前,“太皇太後,嬪妾有話要說。”
“傅婕妤另有不敢的麼?”一聲峻厲而清脆的聲音騰空而出,世人皆是一驚,昂首張望之際,便見著王太後行動倉促地邁步而進。其來勢洶洶,惹得殿內世人發急不已,趕緊俯身見禮。
上官太後聞言有些驚奇,她素聞皇後王政君溫婉,不喪事端。現在一看,倒也不然,她的聰明,她的坐懷穩定,都是上官太後始料不及的。
“嬪妾有何讓皇後孃娘擔憂的?”傅瑤聽此有些驚奇,怔怔地望著王政君,卻見王政君又說:“傅婕妤深受聖寵,眾所周知。本宮也確切信賴傅婕妤有這個本領,能夠讓皇上命令重新徹查。隻是,傅婕妤有冇有想過,夏美人之事掖庭令和廷尉府本已結案,你此時卻要求皇上重新徹查。這是不是在向世人申明,掖庭令和廷尉府辦事不公呢?你因一個莫須有的思疑,就此擾得宮廷大亂,用心又是安在?再則,如若讓外人曉得皇上是聽信嬪妃之言而反對廷尉府的辦案才氣,那是不是申明傅婕妤你是在乾預朝政呢?”
傅瑤此時卻笑得對勁,完整不知此時傷害正朝她著一步一步走近。抬起敞亮的雙眸,反倒是更加肆無顧忌地說:“太皇太後說得對,嬪妾定會勸說皇上重新徹查此事的。”說罷,傅瑤又看著王政君道,“如此這般,皇後孃娘還要禁止麼?嬪妾也實在是想不明白,皇後孃娘為何如此介懷重新徹查呢?莫非皇後孃娘是在驚駭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