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有些曼陀羅的香味。”
沈嫿微微眯著一雙巧笑嫣然的眸子,傲視神飛間便讓兩個歌姬燙了臉頰,真真是比女人還要姣美的公子。
那歌姬瞧著二位公子清俊不俗,內心也是歡樂,不過端莊事還要說上一說的,“清月女人交代了,這香囊你們都不得碰的,便是由奴家拿著你們聞上一聞便好,再這裡寫下答案與姓名交與我。
很快便有穿戴薄紗衣裳的兩個歌姬,一個端著托盤,一個抱著妝匣子,妝匣子內裡躺著一隻繡有做工精美的香囊,歌姬順次去雅間給成心願見頭牌的客人們聞,輪到他們二人的雅間,薄紗歌姬輕聲扣問沈嫿和蕭靜妤可要投答案?
隻聽內裡再次傳出她曼妙的聲音,清澈而委宛,“清月掛牌三年,承蒙公子們賞光,一擲令媛想要一睹我容,本日我便許下承諾,皆是不悔,我有一香,如果哪位公子曉得是何香,報上來與我寫好的答案不異,清月願陪一晚。”
待沈嫿和蕭靜妤下了些糕點,小酒的工夫,小廝便抱著滿滿的承裝了答案的冊子走上舞台,為了公允起見,小廝遵循清月的叮嚀一條條的將冊子中的答案念出來,竟是亂七八糟猜甚麼的都有,唸到竟有人寫著“女兒香”時,便更是有人嗤笑,“這如何能夠是女兒香!扯談也不能這般亂寫。”
“好啊,竟敢將老子和老鼠比擬。”
歌姬公然不比那些春雨閣的花娘,一下子就被挑逗的紅了臉,難堪的蹙了眉頭,“這……清月女人叮嚀過的……”
清月女人並不焦急,先是叮嚀人送來了筆墨紙硯,自個兒在帷幔中空缺卷軸上寫下答案,捲起來並細心繫了紅繩,隨即遞出去讓小廝掛在舞台中心高處,一會兒隻消拿來竹竿子挑了紅繩,便能發表答案。
“頭髮?”沈嫿如有所思,眸光忽而一亮,“妤姐姐,或許我真的要有這個機遇見一見這頭牌清月女人了。”
“嗬,說你小白臉還不樂意了?你能如何樣?”男人反倒挺了挺胸膛,身上的肉都跟著顫了顫。
世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想要一展技藝,獲得美人垂涎,紛繁叫喚著快些開端。
現下季候恰是百日草的好光陰,花期從六月開到玄月,花朵連續開放,著花期間色采素淨非常,便是意味著友情悠長如這百日草,普通繡出便是送給閨中好友的,再瞧那香囊固然庇護的很好,但也能瞧出是有些年初的,沈嫿悄悄嗅上一嗅,心中有了猜想,提筆寫了答案交給歌姬。
到了沈嫿聞香囊時她便端方多了,隻隔著壯匣子瞧,便瞥見這香囊的繡花非常新奇——百日草。
蕭靜妤櫻唇彎翹,不置可否,趁著收攏扇子的間隙,還向沈嫿眨了眨眉眼。
這廂,沈嫿被人圍住,世人一瞧這架式,沈公子如此肥胖,對上幾個惡漢,真真是替他倒吸了一口寒氣,隨即躲的遠遠的,恐怕殃及池魚,有些瞧好戲的好整以暇,有些便點頭感慨,怕是不死也要殘了。
“這位兄台說話放尊敬。”沈嫿話說的得體,氣勢倒是壓人,不卑不亢,如果普通人瞧見那金冠男人一身金燦燦的行頭,定是要矮上幾分的,不由也讓旁的看笑話的人來了幾分精力。
世人紛繁說是,多數也是看不過金冠男人的放肆和不雅,但也有些人還是不信賴答案會是女兒香,清月也不解釋,隻讓小廝拿著竹竿子下台,挑了紅繩,四下裡大家屏息凝睇,都想要瞧瞧答案是甚麼,卷軸嘩啦啦鋪展下來,上鮮明寫的恰是,女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