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傍晚,因聽尹平說他這幾日國事極是繁忙,常常要忙到半夜時分才氣寢息。這熬夜最是傷肝傷腎,我便特地做了道滋肝補腎的藥膳,又請溫媼替我送去。
公然溫媼不是無緣無端換人的,我便問道:“但是那素桃在陛上麵前有甚麼不當之處?”
我正想著如何同溫媼支吾疇昔,她已然麵有憂色地看著我道:“娘娘但是同陛下在置氣不成?怎的陛下這兩日都未曾過來?”
見他俄然開口不言,我問道:“如何?”
難怪溫媼不肯再讓這素桃再跟著她去九龍殿,她倒是一心替我著想。
我心頭微微出現一絲涼意,忍不住詰責他道:“若不是出瞭如許的事,陛下是不是也不會奉告我,珠兒有孕,她此次不會到洛陽來?”
“隻要姨母和子文的車駕墜入山崖,那珠兒他們呢?”
“皇後不肯辭職,是想留下來侍寢嗎?隻是你所顧慮的親人正存亡未卜,皇後可另有這等閒情逸緻想要再同朕顛鸞倒鳳?”
如果不是姨母和子文俄然出了不測,我當真覺得他們這一世的運氣已然竄改,不會再像宿世那樣。
溫媼便道:“這藥膳既是皇後對陛下的一片情意,為何娘娘不親身給陛下送疇昔呢?”
“那素桃見陛下這幾日不大過來,她又能藉著送炊事的機遇在陛下跟前露個臉,便花腔百出的想讓陛下重視到她。陛下問起娘娘來,老奴還未答話,她倒搶著先開了口,那水汪汪的眼睛,一個勁兒地朝陛下暗送春波。”
見他明知我已聽到了,卻還是一副沉著安閒的模樣,我俄然氣往上湧,便淡淡道:“如果妾不親身過來,又如何曉得姨母他們竟會遭遇不測,更不知陛下籌算何時才肯讓妾曉得?”
先前有一次便是如許,那一日是恰好是乞巧節,他原說要陪我一道過節,可到了晚膳時分,他又說國事繁忙,脫不開身,讓我到九龍殿去給他送飯,成果倒是將我本身送入了他的口中。先是在他殿裡的龍榻上,厥後他竟又將我抱到了建元殿他上朝聽政的那張龍椅上,說是甚麼這等佳節良辰,與其穿針結綵,不如歡愉結胎,最好是能在這龍椅上懷上他將來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