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甄弗_1.喜酒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冇有了 目錄 下一頁

他忽又再次概歎道:“我竟不敢信賴這是真的,竟終能得償所願,阿洛,你終究如果我的了……”

程家終究答允了借糧,但卻不要他衛疇的長女,而是指名要我甄弗做他程家的新婦。

也是阿誰時候,我才曉得,本來不過是幼年時的寥寥幾麵,他便已對我動了求娶之念。

“我定會對你好的!”不過是平平常常的七個字,不知怎的,甫入我耳中,便如睛空轟隆普通,震得我心口一陣巨痛,麵前發黑、腳下一軟,再也站立不住。

建興十八年,我十四歲那年,洛城為黑山賊所陷,長兄為守城力戰而死,幸賴其部將及城中百姓搏命相護,才保我甄家老弱婦孺逃得一命。

不想才過了一年,被衛疇和程熙聯手趕出長安的逆臣董焯,趁衛疇南下征討淮南嚴術和荊州劉玄時,領西涼二十萬兵馬,偷襲厥火線,連破衛疇治下兗州十餘城,將府庫存糧儘皆焚燬殆儘。

他在信中言明短長,兗州為翼州之流派,如果為董焯所奪,則翼州亦危矣,並願以女妻之程家公子,求結兩姓之好,共禦勁敵。

或許是因為這世上我僅剩的幾位親人都在許都,又或許是……我心底真正戀慕之人,也在那邊。

是以,我在程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當時,大雍王朝鼎祚已連綿四百餘年,垂垂氣數將儘,連續四任幼主臨朝,內政不修、寺人亂政,朝政日趨敗北,加上天災不竭,民不聊生之下,揭竿而起者此起彼伏,家家思亂,大家自危。

他忙跟了過來,合法我二人各執半邊匏瓜,要飲這合巹酒時,俄然門外響起一個焦心的傳報聲:“報――!主公,大事不好主公,城門失守,被那衛軍攻出去了!”

早在舅翁程劭中風之時,我的姑氏劉夫人便痛罵我是掃帚星,及至厥後程家屢失州縣,劉夫人更是日日叱罵於我,說我是不祥之人,都是我的進門纔給程家帶來了這類種厄運。

“阿洛,你如何了?如何隻顧瞧著這合巹酒入迷,快些飲了它,我們……好做伉儷!”

“阿洛,不怕你笑我,當年在洛城初見你,我這內心便滿是你的影子,當時我便在心中發誓,娶妻當娶甄阿洛。你當時固然年幼,卻已美得不似凡人,現在更是出落得更加……更加姿貌絕倫、清麗難言……”

汝南程家高傲雍建國以來,便是馳名的士族朱門。程熙之高祖父程安,為大雍司徒,以下四世居三公之位,弟子故吏遍於四海,由是勢傾天下。

因為現在的情境,的確和夢中一模一樣,我和程熙都是一身大紅喜服,手捧繫著紅線的匏瓜……

那隻是一個夢,一個我自知決然不會實現,所胡想出來的夢。

那一天,他固然對我說了這很多情話,我們卻並冇有圓房,因為就在我們停止昏禮的那一晚,禮尚未成,他的父親程劭俄然中風倒地,第二天便與世長辭。

方纔我心神劇震之時,麵前俄然閃過一個畫麵:我和程熙正要飲下合巹酒之時,俄然那人走來,一把搶過程熙手中的半片匏瓜,沉聲道:“鄴城已破,汝安敢奪吾之喜酒?”

那似是我昨晚做的一個惡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境,但是當我醒過來時,卻全然記不得在夢裡都夢到了些甚麼,但是夢裡那種感受,那種令人堵塞而絕望的感受,卻如何也揮之不去,繚繞心頭。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冇有了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