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甄弗_1.喜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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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又為何會夢到那小我?還夢到他搶走程熙手中的合巹酒?莫非在我內心,始終是不肯嫁給程熙,盼著能有人來阻了我和程熙的這場姻緣。

莫非我方纔對程熙提及的似曾瞭解之感,便是因為昨晚曾夢到的這個畫麵嗎?

程劭的歸天於程氏家屬而言天然是一個龐大的打擊。四方盤據權勢,一眾門閥豪強無不對程家治下的翼、幽、青、並四州之地虎視眈眈,欺負程熙方纔弱冠、年青識淺,想將他程家的基業儘數朋分了去。

或許是因為這世上我僅剩的幾位親人都在許都,又或許是……我心底真正戀慕之人,也在那邊。

“季光,”我喚他的字道,“我真的冇事,不過是……昨晚冇睡好,是以一時有些頭暈,安息一會兒便好了,這麼晚了,不必再轟動旁人了。”

“阿洛、阿洛,你如何了?來人,快來人!”耳畔是程熙焦心的連聲呼喊。

姑氏如此待我,程家其彆人天然待我亦甚是冷酷。這三年來,若不是有程熙一力相護,始終待我和順體貼,庇護備至,隻怕我早就被掃地出門,休回了衛家,乃至是性命不保。

他在信中言明短長,兗州為翼州之流派,如果為董焯所奪,則翼州亦危矣,並願以女妻之程家公子,求結兩姓之好,共禦勁敵。

建興十八年,我十四歲那年,洛城為黑山賊所陷,長兄為守城力戰而死,幸賴其部將及城中百姓搏命相護,才保我甄家老弱婦孺逃得一命。

他將手撫上我的額頭,“你的神采如何這麼慘白,的確一點兒赤色都冇有,不可,還是得喊醫工來給你瞧瞧。”

那一天,他固然對我說了這很多情話,我們卻並冇有圓房,因為就在我們停止昏禮的那一晚,禮尚未成,他的父親程劭俄然中風倒地,第二天便與世長辭。

我搖了點頭,“不過做了個不如何好的夢,纔沒有睡好,並不要緊的。”

不想才過了一年,被衛疇和程熙聯手趕出長安的逆臣董焯,趁衛疇南下征討淮南嚴術和荊州劉玄時,領西涼二十萬兵馬,偷襲厥火線,連破衛疇治下兗州十餘城,將府庫存糧儘皆焚燬殆儘。

我勉強穩住心神,悄悄推開他的度量,強笑道,“我冇事,不必喊人來了。”

那似是我昨晚做的一個惡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境,但是當我醒過來時,卻全然記不得在夢裡都夢到了些甚麼,但是夢裡那種感受,那種令人堵塞而絕望的感受,卻如何也揮之不去,繚繞心頭。

那隻是一個夢,一個我自知決然不會實現,所胡想出來的夢。

他忙跟了過來,合法我二人各執半邊匏瓜,要飲這合巹酒時,俄然門外響起一個焦心的傳報聲:“報――!主公,大事不好主公,城門失守,被那衛軍攻出去了!”

方纔我心神劇震之時,麵前俄然閃過一個畫麵:我和程熙正要飲下合巹酒之時,俄然那人走來,一把搶過程熙手中的半片匏瓜,沉聲道:“鄴城已破,汝安敢奪吾之喜酒?”

汝南程家高傲雍建國以來,便是馳名的士族朱門。程熙之高祖父程安,為大雍司徒,以下四世居三公之位,弟子故吏遍於四海,由是勢傾天下。

可為何夢中的那人,不是彆人,恰好是衛恒呢?他但是最不成能來壞我和程熙姻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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