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向將手放在他額上,安撫本身,他的額頭尚溫,定然是無事的,內心卻又拿捏不定,不能肯定他額頭微溫是因他仍活著,還是――被我的手所焐熱的。
他回身瞪眼著我,額上模糊有青筋閃現。
當務之急,是從速找到一個能夠避風的藏身之所。
當我發覺有異展開眼時,才發明我竟被一個白衣銀甲、劍眉星目標少年將軍抱在懷裡。
我倉猝跳上馬,不顧腳心傳來的劇痛,忙去看他,這才發明,他的肩上竟插著一支羽箭,他受傷了!
我隻但願這個曾安撫過我的體例,也能一樣讓受傷的他感覺好過一些。
不幸我一個大師閨秀,自幼養在深閨,從未曾走過這般遠的路,此時雙足早已磨破,疼痛鑽心,那裡另有力量再去登山鑽林。
也不知是幸或不幸,我剛滾落到路中心,便見一匹黑馬衝了過來,似是受了我的驚嚇,那馬長聲嘶鳴,兩隻前蹄高低垂起。
我反而感覺放心,因為這纔是我所熟諳的阿誰衛恒。他在我麵前,向來都是冷硬如鐵,言辭如冰。
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隻要他能活下來,我情願折壽,用我的命去換他的命。
看他的箭傷,隻入肉寸許,且並未傷及關鍵,流的血也並未幾,傷勢應當並不嚴峻纔是,可為何一夜疇昔,他卻仍未醒來,並且麵如金紙,瞧著極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