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甄弗_50.魁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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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他直接就在案幾上麵就握住了我的手,先前的狂喜已漸從他眼中褪去,轉而化為一種更加厚重卻又無可言說的密意。

另一人也調笑道:“子恒你也彆怪我等妒忌,你本就是天之寵兒,娶了位美若天仙的夫人不說,嫂夫人又是如此蘭心蕙質。才子當然可貴,可如嫂夫人這般才貌雙全的仙子更是可遇而不成求,子恒如此得彼蒼厚愛,必須滿飲三杯,以安吾等妒忌之心。”

比及吳良該念被我選為第一的詩篇名字時,他先讚歎了一句,竟然又是一首《燕歌行》!

可一門父子,為何獨獨子恒的詩這般異與父親弟弟,想來多數還是同他幼年時的遭際有關。

我正自怔楞,衛恒早在案下一掌控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再是熾熱,也比不上他目光裡那毫不粉飾的熾熱,炙烤的我的確不敢偏頭去看他。

我又些無法,此人如何又來了?隻得道:“若論小巧詞筆,天然被選子文,可若論直抒胸臆,便非子桓莫屬。子文之詩過於看重文采,而子恒則純為心有所感,是以,子文的詩可仿而學之,而子桓的詩倒是任誰也學不來的。

其詩曰:彆日何易會日難,山川悠遠路漫漫,鬱陶思君未敢言。寄書浮雲往不還,涕零雨麵毀形顏。誰能懷憂獨不歎,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戶步東西,展詩清歌聊自寬。樂往哀來摧心肝,悲風清厲秋氣寒。羅帷徐動經秦軒,仰戴星月觀雲間。飛鳥晨鳴,聲氣不幸,流連懷顧不自存。

這些詩篇裡,以《燕歌行》為名的足有七八篇,我之以是選中這一篇為第一,隻因愛它的首句“彆日何易會日難。”的確道出統統離人的難過之情,厥後數句更是寫儘拜彆之心憂神傷。

也不顧世人都在坐下瞧著,他湊到我耳邊,對勁道:“我原覺得夫人最多挑中那首《善哉行》,卻不想夫人眼裡竟隻看獲得我的詩,再也瞧不見彆人的,這可真是叫恒喜出望外。”

我隨即想起,他同我解釋對衛玟的耿耿於懷時,不也是將他比作個女兒身,反將我比作那娶了他的夫郎。莫非說……他的這兩首《燕歌行》就是在直抒他的胸臆,感覺他就如那“怨婦”普通,被我這個“夫郎”蕭瑟,夜夜獨守空房?

他目光掠過我時,微微一怔,有些變了神采,似是冇想到我竟會呈現在這廳堂之上。

話話間,荀淵已引著一人快步走入內堂。經年不見,荀淵還是是一襲青袍,麵如冠玉,身形矗立,更加氣質如竹。

我正憂愁要如何讓他放我歸去後堂,忽聽廳外有人大聲道:“子恒,你瞧我把誰給請來了?”

我起家想走,卻被他拽著衣袖不放,“那等小事,讓下人去做便可,何勞夫人親往。阿洛再陪我一會兒,可好?”

難怪他的詩賦比起子文的來,老是多了幾分陰霾低沉,比不得備受父母寵嬖的衛玟那般誌對勁滿,恣肆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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