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宿世時我無緣問他,這一世,我很想曉得是為甚麼。
“她本年多大?”我問道。
“我們這是在……去往徐州的路上?”我翻身坐起, 垂垂回過神來, 問道。
我一把抽回了手,假裝冇聽到他這句問話,“嫂嫂呢,你昨晚不是說嫂嫂會同我們先去徐州,然後她再去洛城,如何直到現在,我都冇瞧見她?”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的景象,固然那雙眸子裡儘是驚駭,卻還是美的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子。我當時便甚麼都不顧了,隻想著,不管你是誰,便隻為了你這雙讓民氣動的眼睛,我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命喪於馬蹄之下。”
衛恒不悅道:“莫非我是那等救一個便愛一個的陋劣之人不成?”
她在徐州待了兩日,便出發去了洛城。她本想單獨前去,但是我不放心,硬是讓她帶了兩名侍衛。她臨走前曾說不出七日,她便當返來,哪知十天疇昔了,卻仍舊不見她返來。
“再過一個月,丞相便會親身南下,攻打荊州,便是我現在分歧他到徐州,到了當時,也會和姨母她們一道南下的。”
他略一躊躇,重又進到車內,不等我問他,就主動說道:“實在也冇甚麼,不過是四五年前,有一回在街上見吳宛被幾個惡棍調戲,就順手救下了她,送她歸去時,才曉得她竟是吳楨的mm。”
也不知為何,這一世再見到吳宛呈現在我麵前,不管是阿誰雪夜她為衛恒披衣拂雪,還是昨日跑來同我說了一通有的冇的,我始終不感覺如何。
衛恒奉告我這個動靜時,神采非常凝重,特彆是提及程熙時,另有些忐忑,怕我曲解程熙是被他和衛疇父子藉機害死的。
再往山崖下搜尋,隻在崖壁上長出的一棵樹上見掛著此中一名侍衛的屍身,但是卻始終冇有找到嫂嫂同另一個侍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到了徐州後,衛恒怕我旅途勞累,逼迫著我歇了一天,才準我去為百姓分發防治疫病的湯藥。
我不再掙紮,極力掩去眼底的情感問他,“那你如何不納了她?你救了她,她又生得那般我見猶憐,你就未曾動心嗎?”
衛恒想了想,“彷彿是先救的她,過了一年,我才碰到了你。”
他卻緊攥著不放,“如果我想納她,早就納了,不會這麼些年,一向隻當她是朋友的mm。”
本來若論起先來後到,我是及不上阿誰我見猶憐的吳家阿宛的。
是衛恒的聲音,我這才發明本來我不但是在馬車裡, 更是枕在他的腿上。
我有些惱,他同我說這些便罷了,為何還要抓著我的手?
“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曾對任何女子起過思慕之情。直到那一天,在兵慌馬亂當中,一眼瞥見你,我才曉得何為心動……”
“彷彿是和你同歲。”
他替我想得全麵,將我平常用慣了的東西全都帶了來, 我剛塗完麵脂, 他便又出去了, 手上拎著個小巧的食盒, 內裡是一碗熱粥並幾樣細點, 另有幾塊麥餅。
一步步行到現在,前路還是迷霧重重。
“嫂嫂……”我低低喚了她一聲。
一個是同我馳名無實的前夫,另一個則是我現下夫君的拯救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