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懷裡蹭了蹭, 小聲道:“妾亦如此。”
他揉揉我的發,“阿洛,我當真不在乎的。”
我心下有些欣喜,本來他已然查出是有特工從中作梗,“可查到那名內奸是何人?”
他抱緊了我,不說話,過了很久方道:“是為夫過分性急了,你我便是要圓房,也不當在這粗陋的營帳當中。須得等回到鄴城,重燃花燭,好生安插一番,才顯得慎重。”
“夫人放心,我不會對你做甚麼的,我隻是……想睡個好覺。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冇一夜睡得好過,隻要把你抱在懷裡,我才氣放心,就讓為夫抱著你睡,可好!”
但他卻並未領軍入城,怕萬一被圍,反被甕中捉鱉,倒不如駐紮在城外,倘如有變,可矯捷應對,隻等那三萬雄師擊敗章羽後過來同他彙合。
我不自發抓緊了他的衣衿,輕聲道:“說來,妾此次脫困,也是多虧了吳良獻策,方纔又蒙他相救,倒是該好生謝過他纔是。”
他身子一僵,隨即將我更緊地抱在懷裡,呼吸垂垂粗重起來,似是有些心潮彭湃。
或許是我太太小人之心了,吳良看上去清秀文弱,比他長兄吳楨更有君子之風,我卻對他生出如許的猜忌來,實是有些不該。
可就算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剛幸虧傅士仁要劫走我時, 呈現在此處?
將頭貼在他的心口,我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漸漸閉上了眼睛。
趁著他沉醉此中,正在乎亂情迷,我抱住他道:“子恒,我這幾日身子有些不大舒暢,不如再等些日子可好?”
究竟上,他也冇騙我,那一晚,他的確甚麼都冇對我做,因為他抱著我剛一躺到床、上,便沉甜睡了疇昔,收回輕重的鼾聲。
我也分歧他辯論,隻是道:“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又是吳良?
他卻眼含歉意,“阿洛,是我冇能帶個婢女過來奉侍你,天然便當親身上陣來顧問於你。”
本來他尚未攻陷湘東, 留下三萬人馬同章羽對峙,另率了五千輕騎繞了三百餘裡山路突襲零陵,隻是為了能早日將我救出來。
他的唇悄悄碰了碰我的耳垂,在我耳邊道:“無妨事。”
我抿了抿唇,不想再理他。他這是把宿世時冇說出口的蜜語甘言都攢到這一世了嗎?
“隻要你在我懷裡,我哪還能覺出痛來。”
他的大手在我背上遊走,垂垂滑到腰間……
“早就已經好了的。”我將左手伸到他麵前,過了這幾個月,那處傷口早已癒合,隻餘下兩個極淡極淡的小圓點。
我靠在他懷裡, 問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