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打岔,她終究從靠近變身狼人狀況規複普通了,望著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陽,內心默唸“白日宣淫不知恥辱”,一邊小聲說:“快去穿衣服啦……不準穿背心!必須有袖子的!”
跳動的燭光在他臉上勾出明暗交叉的光影,眼神陰暗迷離,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圍裙係太緊,腰線全給勒出來了……
活色生香,不過如是。
唐楚鼓著腮幫子瞪他,他指指樓上又問了一遍:“我真上去啦?”
“就是你浴室裡那瓶。”
呃,彷彿那裡不對……
她展開眼,發明屋裡黑漆漆的,迷含混糊地問:“入夜了?”
不就是一個雞蛋嗎!再接再厲!
高屾遞給她一個玻璃碗和一個不鏽鋼盆:“把蛋黃蛋清分開,蛋黃放碗裡,蛋清放盆裡。記得蛋清裡不能混進蛋黃,不然冇法打發。”
不對,應當算誘攻?有這個詞嗎?
他隻笑笑冇說話。這類時候,就不要向她科普技術手腕了。
“小懶豬,真能睡,”他悄悄刮蹭她的臉頰,“想一覺睡到明每天亮嗎?”
“你這個誘受……”她把臉扭向一邊,手彆到背後壓著,咕噥道。
又在麵池裡泡了好幾分鐘,等她回到廚房裡時,高屾已經把蛋黃蛋清分好了,正拿著打蛋器打發。他的圍裙繫帶鬆開了,對唐楚說:“幫我係一下。”
“你還真照著菜譜圖片做了呀……”
“幼獸?”幸虧他對二次元的名詞不太體味,“我那裡幼?”
回過神趕緊把最後一勺提拉米蘇遞到他嘴邊:“你要不要再吃一口?不吃就冇了。”
“剛纔西曬太強了。”他走在前麵,“餓不餓?晚餐的質料籌辦好了,還冇開端做。”
輕巧又細緻的芝士和奶油,有著冰淇淋普通的柔滑口感,舌尖悄悄一抿就化了。表層的可可粉微苦,挖到中間,又有一層吸飽了咖啡酒、海綿似的堅固餅乾。芝士是淺黃色的,細心咀嚼,也帶著淡淡的咖啡味和檸檬的酸,層層交疊的豐富滋味,輕巧疏鬆的口感,連吃兩杯也涓滴不感覺甜膩。
“你就是很誘。”
高屾有點委曲:“我冇抖,是打蛋器在震。”
“還冇,不過也快了。”他拉她坐起家,“彆睡得早晨又睡不著了,快起來吃蛋糕吧。”
“我吃這裡的……”他說。
高屾牽著她的手走到餐桌旁坐下,本身去廚房,模糊見他端了一盤東西出來,彷彿是幾個杯子。
唐楚跑去洗了把冷水臉,把臉泡在水池中,感覺本身總算沉著復甦下來了,才走出衛生間。
啊啊啊啊啊——睡覺!
蛋黃和蛋清……它們不是粘粘的混在一起的嗎?難度好大!“要如何分開呀?”
做蛋糕甚麼的……一點都不純粹!
“冇甚麼!我去洗臉!”她捂著臉上的蛋清,狼狽地跑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