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個空籃子,跟她多說兩句,頓時一副嫌我們囉嗦的模樣。”水三婆一邊說,邊上的媳婦子們就一起點頭。
“蔻姐兒,你說我們要不要跟富姨孃的丫頭說一聲?他們母子住一個院的,丫頭或許曉得甚麼?”
“跟她說了草袋是公中資產麼?”
“蔻姐兒,這可不可啊,這太陽剛升上一會兒,七少爺的丫頭就來拿冰。拿冰就拿冰,不是不給他用,可又是兩手空空,問她草袋子哪去了,還反過來罵我們有病,為了幾個不值錢的草袋子問個冇完。”
到了東廚房,公然如白蔻所猜,昨天下午大夫人就傳話過來了,菜單不改了,讓男廚們近幾日內去西廚房實地演練一遍。
對白蔻來講,現在她的精力得放在冰窖上,各房各院服侍主子們的婢女仆婦是她的事情重點。
水三婆和媳婦子們鼓掌大笑,連稱下次有體例說理了。
在夏天便宜牛乳糖有點費事,高溫讓糖老是硬化,必須得放在冰窖裡才氣保持形狀和硬度,白蔻把糖拿出來是籌辦切小塊。
“阿誰趙家子侄的背景調查有成果了。”
“好了,能夠鑒定是真的把草袋拿去乾彆的事了,並且需求蠻多袋子,搞不好此次拿冰是打著七少爺的名義來的。七少爺胖嘛,瘦子都怕熱,七少爺又是三老爺最寵嬖的兒子,不會被人過量查問的上佳來由。”
“真是做的春秋大夢!我們蔻姐兒是新上任的代執事,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蔻姐兒給她們點色彩看看!”
“這草袋是特地找人編織的,因為市道上買不到這麼小的現貨,光是手人為就得一文錢一個袋子呢,誰說袋子不值錢的,叫她把錢補上,草袋就當賣她們了。”白蔻抱動手淡淡地說道。
這的確很奇特,文菱院每日下午支付的三袋冰,三少爺能用到早晨入眠,就著房裡殘存的涼意他能一覺睡到天亮,七少爺上午纔拿了兩袋,午餐前又拿兩袋,這用冰的速率未免太快了。
姐妹倆騰地一下就臉紅起來,美輪捏著信封俄然好似燙手普通地扔給mm,惹得美奐莞爾一笑,倉促出門放到姐姐房裡去。
“才輪不到我呢,我的上頭有嚴伯,嚴伯的上頭是大老爺和大夫人,貪公中幾文錢的草袋,到頭來隻會支出更大的代價。”
次日上午,白蔻弄完她的例行公事,去東廚房的途中拐去冰窖看看,到那兒就聽水三婆和媳婦子們告狀。
三少爺回家後,美輪美奐服侍了少爺擦汗換衣從房裡出來,顧昀徑直往書房去,從書袋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美輪。
“明白了,再跟她們耗兩天。”水三婆等人點頭應下。
東廚房這邊到此能夠說得上是規複了安靜和次序,大家都有閒事做,就冇精力去胡亂肇事,至於男廚們能不能演練勝利就不關白蔻的事了,她作為代總管的臨時幫手,她能做的都做到位了。
以是白蔻看到的場麵就是大師都在嚴厲當真地會商閒事,以往見慣的聊人八卦說人閒話的場景冇有了,感受好陌生的模樣。
“冰窖歸廚房庫,廚房庫屬於庫房的一個分支,庫房是公中資產,公中資產歸世子爺和世子夫人辦理,把公中費錢定製的草袋本身拿去用了,明目張膽地占公中便宜?世上有這麼好的事?”白蔻眉毛一挑,緩緩說道。
七少爺用的冰袋,冰用完了,草袋不見了,白蔻信賴不關富姨娘和七少爺的事,他們是受人服侍的主子,那裡理睬細枝末節,保準就是服侍七少爺的人拿去乾甚麼了,因為富姨娘生了二女一子三個孩子,她們娘三個的草袋都還返來了,冇少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