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蓉嬸，我明白你的意義了，等我一會兒，我給你看個彆的。”

“世子看不上這蚊子肉啊。”

“嘿，這還真勾起我的興趣了。”

“你這麼篤定買賣能開得成？”

顧昀微微一笑，快步跟了上去，進了小廚房的院子，見各處都熄著燈，隻要院中四角的石燈籠亮著。

“你這肥皂是你的獨弟子意，哪有不能賺的事理？”

“白蔻，小瞧你了，有這個何愁你的肥皂買賣不開張？！我都想大量進貨賣到彆處去！”

白蔻一招到手，轉過身來，橫眉冷對，握緊了拳頭又是一下。

“你有技術，但世子看不上肥皂買賣也是普通，利潤真的很低，肥皂匠人每月賺的錢隻夠養家餬口，賺不到大錢。”

“蓉嬸感覺這方劑如何？”

“真、真冇看出來，世子是個這麼害臊的男孩子。”

“大早晨的，甚麼男人在己誠堂亂走！？”

“恰是因為這行買賣冇有合作，肥皂匠人都是家庭作坊自產自銷，才合適世子這類有錢有技術但缺人缺園地的買賣新手。”

白蔻停下腳步，摸黑進了灶房，不消點燈，隻靠院裡微小的亮光，她就能精確地繞太長桌，摸到灶邊，查抄各個灶膛中有冇有未熄的餘火，確認冇有火警隱患才拍鼓掌出去。

蓉嬸則拿起瓶子，拔下塞子，把瓶口放在鼻下嗅了嗅。

“世子那邊如何辦？”

不等蓉嬸回話，白蔻就起家跑了，一口氣奔回本身屋，拿了她洗手的一小瓶液體皂回身又跑。

“哦，白管事，你慢著點！”

“他在家裡羞怯，到了內裡可就不必然了，誰曉得他會跟著朋友們去那裡嘗野味，那些處所都是銷金窟，他是曄國公世子，開門做買賣的誰不歡迎他如許的客人？”

白蔻揚著下巴，兔子一樣蹦上通往小廚房的台階，裙襬微揚。

顧昀躡手躡腳地快步跟上，緊跟著白蔻到了夾道，見前後無人，三步並兩步追上去，伸手拍她肩，想恐嚇她一下。

蓉嬸和水貞連呼奇異。

白蔻內心正美著呢，冷不防身後有人偷襲，那力道不像女孩子的打鬨，她不吵不鬨，頓時後靠。

“冇甚麼，水貞下午瞥見丫頭們用肥皂洗抹布，獵奇討了一塊，婢子不過是送肥皂去了。”

白蔻嗬嗬一樂，持續賣關子，直到水貞提了水桶出去，又接著從蓉嬸的寢室裡拿了她的盆子出來擺在她麵前的杌子上。

“遇襲時不還手，不就落空了世子要婢子習武的企圖了？”白蔻甜甜一笑，從顧昀手中抽回本身的手，“何況下午世子才提示婢子要多重視本身安然呢。”

顧昀就在院裡等著，見人出來，很天然地伸手牽著，一點都不在乎白蔻剛纔摸過爐灰。

“這話你又聽出來了。”

“剛纔見你從後罩樓出來，跟蓉嬸說甚麼了？”

“大早晨能在己誠堂走動的不就是我！”

水貞這時候恰好返來，氣還冇喘勻，就聞聲二樓走廊上有跑步聲，昂首一看，白蔻已經蹦了出去。

白蔻感覺這姿式彷彿那裡不太對勁，又想抽手，但顧昀很有技能地扣著她的手指，擺脫不掉這隻人形牛皮糖，兩人並肩往鐘鳴院走去。

“哦，世子本來在這裡等著呢。”

顧昀見她靠過來，伸手去接，本覺得能扶著人，卻不料胃部遇襲，被白蔻一肘子打個正著，剛下肚的晚餐都差點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