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見她靠過來，伸手去接，本覺得能扶著人，卻不料胃部遇襲，被白蔻一肘子打個正著，剛下肚的晚餐都差點吐出來。

“這話你又聽出來了。”

水貞趕緊應下，倉促下樓去茶水房。

“又是那肥皂？你又想揹著我乾甚麼？”

“世子賣肥皂，誰信？你肯定坊內百姓不是看笑話？何況這還是用煎炸廢油做的肥皂，真的能讓人信賴這肥皂能洗潔淨東西？”

“你這方劑是風趣，本錢極低，倘若就做成這四方的模樣拿出去賣，衝著這分量和大小，賣得貴幾文錢信賴必定會有人買。但是，如何讓人買你的肥皂，這是個題目。”

“你有技術，但世子看不上肥皂買賣也是普通，利潤真的很低，肥皂匠人每月賺的錢隻夠養家餬口，賺不到大錢。”

白蔻感覺這姿式彷彿那裡不太對勁，又想抽手，但顧昀很有技能地扣著她的手指，擺脫不掉這隻人形牛皮糖，兩人並肩往鐘鳴院走去。

“蓉嬸感覺這方劑如何？”

“嘿，這還真勾起我的興趣了。”

“冇事。”白蔻走向蓉嬸，把小巧的琉璃瓶往桌上一放，又喊水貞，“你去辦理洗手的溫水，用個小桶裝著，拿個水瓢和一個盆出去。”

白蔻嗬嗬一樂，持續賣關子，直到水貞提了水桶出去，又接著從蓉嬸的寢室裡拿了她的盆子出來擺在她麵前的杌子上。

“液體肥皂，我叫它洗手液。”

“你這肥皂是你的獨弟子意，哪有不能賺的事理？”

“等水貞打了溫水來，你嚐嚐就曉得了。”

“行，蓉嬸，我明白你的意義了，等我一會兒，我給你看個彆的。”

“有這麼賺？”

顧昀微微一笑，快步跟了上去，進了小廚房的院子，見各處都熄著燈，隻要院中四角的石燈籠亮著。

“你這麼篤定買賣能開得成？”

“你這管事真是夠操心的。”

“哎？！”

水貞照著白蔻的叮嚀，先用水瓢舀一點水謹慎地打濕蓉嬸的雙手，白蔻往她手內心倒了一點點洗手液，沾水就搓起泡，兩瓢水沖刷得乾清乾淨。

有了蓉嬸的支撐，白蔻走路都下生風，一蹦一跳地出角門，上夾道，進廚房小院。

“你腳步輕巧地恨不得飛上天去，我天然要體貼一下。”

“遇襲時不還手，不就落空了世子要婢子習武的企圖了？”白蔻甜甜一笑，從顧昀手中抽回本身的手，“何況下午世子才提示婢子要多重視本身安然呢。”

蓉嬸則拿起瓶子，拔下塞子，把瓶口放在鼻下嗅了嗅。

“以是，我這不是開端操心開源節流的事麼，節流是不成能的，那起碼得開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