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茶裡加了羅漢果和佛手吧?但是下了本錢。”
同時,一隻烏黑的羊腦奉上,老太太直接一潑滾油澆上去,再撒上切好的蔥蒜。
吃羊最怕腥膻,特彆下水這些。
老太也利索,先親身端了大碗茶過來讓瘦子解渴,接著號召後廚去了。
肥美羊肉稠濁了韭菜花的辛鹹,又有汁水浸潤,一種難以言語的甘旨刹時引爆舌上的每一個味蕾,直讓許鼎有種身處天國的奇妙感受。
短髮mm天然明白瘦子的意義,看來之前本身的那巴掌還輕了,正要上去再補幾掌。
“恩,可真是故意了。”
連續三聲好,瘦子幾近拍案而起。
“這道油潑羊腦…絕了!”
瘦子接過,咕咚咕咚,仰脖一氣吹乾,接茬兒持續涮肉。
“來啦,快坐,吃點甚麼?”
“呼呼!”
不能涼了,瘦子又操起勺子趁熱貪吃,直吃得油光滿臉。
“滋!”
又燙、又香、又嫩、又爽!
“馨兒,快坐啊。”
一見到瘦子竟也端坐店中,短髮mm當即柳眉倒豎、肝火勃勃,彷彿看到存亡大仇普通。
不半晌,一大盤被片得如紙薄的羊肉被奉上桌來。隻見肉紅如染霞、脂白似凝玉,端的賞心好看,讓人食指大動。
頂開鼻孔用力抽吸幾下,一股濃香頃刻盈胸。那是異化了羊肉、鮮湯和油炸蔥蒜的濃烈滋味,最儉樸無華,也最吸引老饕的胃口。
用小勺悄悄攪開羊腦,香味益濃。
“真是隧道的工夫菜。”
世人偏頭看去,就見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慢悠悠踱進了館子,一臉放肆惹事的笑容。
就在這時,屋外俄然傳來一陣年青男女地大喊小叫。
放下茶碗,許鼎向剛從後廚出來的老太太一笑。
不一會兒,一隻大銅鍋子就被支上了桌。小妹跟著給加水、添炭、燃燒,手腳敏捷。
“東坡羊”。
館子不大,也就排了五張桌子,卻清算得潔淨利索,窗明幾淨,與外頭那麵油招牌有天壤之彆。
“慢點吃。可謹慎燙。”
對於如許的目光,瘦子隻做不知,持續大吃大嚼,得意其樂。
“好!好!好!”
隻要短髮mm,固然也吃著甘旨羊肉,卻老是偷瞄著另一邊的瘦子,彷彿盯梢的女-特-務。
老闆是個花甲老太太,雇傭了幾個年青小妹號召買賣,老伴兒則在後廚關照選料、切配、湯鍋等。
“你!”
“嗚!”
老太太亦是大樂,上去給開了瓶冰鎮啤酒。
“清湯鍋、三斤羊肉、一根蹄子、一隻油潑白腦、一捆啤酒,其他配菜您看著上。”
時候還早,瘦子隨便找了個靠裡的桌子坐下,也不消菜單,直接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