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亦不待劉濃二人作言,稍作揖手,便揮著寬袖跨步而去。行至一半,似想起甚,一拍腦門,突地轉頭,笑道:“何分歧往?”
“三位郎君,請!”
桓溫性烈如火,被其打斷言語本來極是不喜,待見劉濃眼眯作鋒,神采則不卑不亢;一陣對視後,心中竟莫名而生好感,隨即哈哈一笑,將手一拱:“某名桓溫,敢問何人劈麵?”
“元子莫急,稍待!”
有人正欲投木,偏著腦袋思考,恁不地一眼瞅見門口踏進之人,眯著眼睛辯了辯,隨後眼神突然一愣,驚呼:“莫非,袁顏道……”
謝奕回回身,麵色窘然的捧著玉腰帶,而眼中神情耐人尋味……
“請汝至想至之地,汝若不肯,便罷!”
少傾,緩緩抬手,正了正頭頂之冠,拂平袍擺褶皺。
溫文儒雅,傲慢埋冇,看似闔首淺笑,目光卻漫而不見。
“哈哈,本該如此!”
孫盛笑道:“常聞龍亢桓氏有子,性坦直真若烈馬,本日一見,公然非虛。”稍頓,看著僅剩的謝氏郎君,揖手道:“吳縣孫盛,見過這位謝郎君!”
蕭然!竟然是他!
七星臉去而複返,披髮而赤腳僅著中衣,模樣狼狽不堪,然其神情卻似蠻不在乎,反而舉頭挺胸,赤腳踏得沉穩有序,尚多幾分輕巧。而此番神態頗是熟諳,細細一思,竟於家中白將軍風采很有多少類似。想到此處,情不自禁的嘴角微揚……咦,另有人!莫非搬救兵……
待行至三樓最深處,有一道長長的走廊,直通一間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