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風流_第六十五章 直指本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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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濃行禮,恰與此時,恰好行至鬆牆絕頂,已至內院口。回顧望一眼短短百步的鬆牆,心中不由得感概:百步便是天涯,百步便是塵凡表裡啊。

高極致矣,漸不成聞。

見得劉濃已至,華袍郎君微微一笑,而後緩緩度步至鬆樹一側,撩袍落座,旁若無人。支遁見得其人,不知怎地竟麵呈窘色,悄聲道:“劉郎君,此人乃支遁老友,支遁得去見過!”

劉濃迎目與和尚對視,辯鋒已然開端。

變徽之聲,聞之者泣!

劉濃揖手笑道:“如有緣法,應為緣自故。請道人示題!”

“咦!!”

“唳!”

“嘿!”

“不必了!”

聞言,支遁看向身側之鶴,眉間緩緩而凝,無法道:“劉郎君所言甚是,可如果不以繩拘,恐其一飛不歸矣!”

“唳!!”

一聲淺鳴,琴絃試弄。

華袍郎君則眉頭疾挑,亦在細細考慮此語,突地,似已拿捏作準,長身而起。竟負手行至劉濃麵前,略作拱手,淡然道:“我在院後相待!”

說著,牽起繩索,邀劉濃一同入內院。

緩緩,九天寰宇,落下一葉。隨風而蕩,飄飄灑灑,不知將歸何方。

華袍郎君灑然笑道:“答不出便答不出,有何可掛懷之處?到是劉瞻簀稍後便至,卻不知他是否能答出!”

如果和尚再辯,亦隻能辯言辭,而不得再論其他。此已非關辯論,而在劉濃本心!其終不敢忘:畢生追索,便是所行便是所願,哪怕再如何舉步維艱,亦不肯變動!

支遁行至華袍郎君麵前,亦不知說得些甚,隨即二人對座不語。事不關已,劉濃亦不在乎,緩緩行至鬆下,正欲揖手,那和尚已笑道:“劉郎君不必多禮,存候坐。”

聞言,華袍郎君眉鋒一挑,麵色竟顯澀然,半晌,方道:“隻是應阿父之言,前去拜訪顧侍中一趟爾,休得胡亂妄猜。不過,卻於途中得遇兩個怪傑……”

三炷香已過,鐘聲未響。

劉濃笑道:“彼出以是,是以因彼,誠也!然,道人應知,緣安閒,因法也;是以琉璃出華亭而歸太滆,是彼在此也。故,此非劉濃之由彼也!”

……

唉!

“唳!!!”

忘俗而作絕?他要做甚?語不驚人死不休!

劉濃笑道:“其飛在翅也!”

和尚出言而製,隨後笑道:“道林勿需如此,劉郎君才識過人、慧心獨具,法虔亦願互引而左證矣!然,君子論證,何言勝負?是以,非論作何,劉郎君皆算過得鬆下三問。如何?”

“哦!”

一聲清越長啼交叉雲霄。

這下輪到和尚怔住,緩緩抬眼看向劉濃,見其眉正宇危,彷彿正欲答而辯之;驀地間仿若緣法安閒、慧覺忽來,朗聲笑道:“有何不成?”

很久很久。

來福裂著嘴,無聲地笑:小郎君……

劉濃雙手按弦,按音輕散,而眉間純純笑意儘展,微微朝著支遁闔首表示,隨後乾脆就著此時表情,單指一撩!

鬆下僧童,回顧。

轉過牆角,麵前驀地清爽,見得門路兩旁各植一排幼鬆,將將與人齊高,恰作鬆牆。劉濃與支遁並排而行,一起寂靜,心中則在想著,如何想個彆例,讓這支遁竄改主張。漫眼掠過那兩隻亦步亦趨的幼鶴時,心中一動,遂笑道:“支郎君,如果日日以繩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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