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語音一頓,愣住了話頭。
劉濃在門前一聲輕喝:“來福!”
領頭的莊丁扶起張愷,叫道:“好啊,你們欠租不給,還敢打人!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去見府君!”
“是!”
劉濃大怒欲狂,心機電轉之時,已把此事理順:想來定是昨夜未歸,這廝來收租之時,見得自家孃親姿色斑斕,便起了歹心,怪不得母親臉顯異色。
劉氏雖不知兒子為何急著要走,但也隻好幫襯著他說話。
劉濃未見她之前,一向懸著一顆心,此時終究落下。又見她神采固然仍舊慘白,但比擬昔日已是大有轉機,心中焦炙轉為欣喜,幾個疾步行到近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孃親,孩兒不孝,徹夜未歸,對孃親照顧不周,惹孃親擔憂,還請孃親懲罰。”
劉濃強壓心中忐忑,盤算了主張,接回了孃親,便闊彆西樓。跟著二婢轉進了內樓,樓內逢著陽光之處有一排雅室,正中間的雅室門邊,站著兩名青衣作肅立狀。
“嗯!”
房間裡極靜。
“嫣醉,不成無禮!”
說著,屏後楊小娘子的身影朝著夜拂點頭,夜拂腳尖著地的轉入內間,傾刻又出,手中已捧著一個黑木漆盆,擱在了劉氏母子麵前的矮案之上。盆中則以一方絲帕掩了,凸起之處,已能辯出是財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