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嶺怪談_第11章 藤明月講的第四個故事:黑衚衕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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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淮安為了活命,被迫插手了農夫軍,充作一名馬前卒,跟著老塑匠在營內乾些雜役,他曉得流寇乃是背叛,一旦被官軍拿住,便是百口抄斬滅墳塋誅掉九族,遇赦不免的大罪,雖成心脫隊逃回故鄉,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亂世當中前程未卜,不知此後休咎如何。

那兩個賊兵在無頭屍身上翻找,卻冇發明第二塊銀子,此中一個在屍身上踢了一腳,罵道:“操他孃的,本來這鳥大漢隻要那一塊銀子,倒叫咱哥兒倆空歡樂一場。”

藤淮安大為不解,問老塑匠徒弟為何挖來泥土?煮成那些紅色膏泥又有甚麼用?

刀疤臉賊兵聞聽此言,用腳踏住那懦夫的頭顱,笑道:“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死人腦袋,咱哥兒倆就對著給他解個溲,看看這鳥大漢的腦袋能不能動。”

藤淮安逐步發明這老塑匠是個怪傑,人是好人,心腸也善,但言談舉止間偶爾顯出古怪,按說鄉間一個塑泥胎造神像的大哥匠人,即便會些驅鬼的方外之術,又能曉得甚麼古今?但是兩人閒談的時候,老塑匠不經意提及李唐以來之事,皆是曆曆如繪,都像他親目睹過普通,可隋唐之前的事,就體味得比較恍惚了。

倆人籌議好了,便將那顆頭顱拎起來擺放端方,站到麵前對著頭顱解溲,熱尿劈臉蓋臉淋將下去,兩人都是哈哈大笑。

藤淮放心中獵奇,更覺得這老塑匠非比凡人,但也不敢多問,隻是對其更加恭敬。

所謂“當事者迷,觀事者清”,藤淮安躲在四周看得逼真,那大漢和兩個賊兵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他曉得這兩個賊兵冇安美意,必定覺得這壯漢身上另有銀子,卻顧忌對方體格出眾,雖是受傷帶創,也唯恐此人在存亡關頭捨命相拚,以是不敢冒然近身,隻唬這壯漢去見大王,此時反綁在地,隻怕要遭毒手了。

那懦夫覺悟到本身讓賊兵誑了,苦於捆綁太緊擺脫不開,仇恨非常地瞪著兩個賊兵叫道:“俺誤信賊子之言,死也不肯瞑目!”

藤淮安剛隨多量百姓躲進縣城,農夫軍隨後掩殺而至,現在是叫農夫軍,當時則被稱為流寇,因為冇有牢固的按照地到處流竄,向來是東一頭西一頭,走到哪打到哪,每到一地,都不免燒殺劫掠。

懦夫問道:“要讓你兩位軍爺說,該當如何是好?”

中惡相

明朝末年,崇禎天子在位,天下大亂,內憂內亂接踵而至,關外有八旗進犯,關內則是流寇反叛,以李自成和張獻忠兩支農夫軍權勢最大,朝廷不竭調派官兵圍殲,戰亂所到之處,皆是橫屍遍野,血流漂杵。

那老者奉告藤淮安,他本是個做泥塑的匠人,幾年前在避禍途中被流寇抓住,賊兵首級發明他有些技術,便留在軍中做些雜役,群賊皆呼其為“老塑匠”,他略通一些方外之術,善於驅邪避鬼,隻是順從師命,等閒不得利用,剛纔因見環境危急,便出來相救。

藤淮放內心明白這是趕上救星了,再次跪倒叩首報答,哀告老塑匠指導活路,活命之恩,恩同再造,來世做牛做馬也要酬謝。

那黑衣老者讓藤淮安不消惶恐,二人來到牆邊僻靜之處,提及事情顛末。

藤淮安躲在暗處看得觸目驚心,就見那懦夫人頭滾到麵前,圓睜二目直勾勾瞪視著本身,彷彿是在抱怨他為甚麼不脫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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