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命人拖上堂,偏著臉問道:“外頭那幾個,就是你告的私鹽估客嗎?”
施世綸一笑,問三小我道:“你們三小我腿有弊端麼?”
九阿哥看得高興,點頭一笑正要走,卻見魏老九臉紫漲得豬肝似的,向施世綸勉強叩了個頭,咬著牙笑道:“施老爺,今兒您斷案,小人大開眼界!歸去稟明我們任三公子,必然給老爺在上頭說說好話!老爺您加官進爵,有日子呢!”
“嗯?”
四阿哥氣呼呼地把那張捐銀帖子一摔,扔在地下,一聲不吭地皺著眉頭想苦衷。
何亦非聽了再不敢駁,連聲諾諾,承諾著退了出去。(未完待續。)
魏老九道:“小人在南街開著一家乾店,這幾個估客隔半月風景都要進店,是以認得,隻叫不著名字來,每次每人販鹽都在五十斤高低。”
“如何?”施世綸大怒,瞪著眼喝道,“為甚麼不拿下?”魏老九格格一笑,擺手說道:“老父台,彆活力麼!您不是昨兒才接任麼?也得等我們消停一下,道裡府裡縣裡都有前例,一個子兒也少不了您的!何必這麼不給麵子?”方纔落了話音,隻聽“啪”的一聲驚堂木響,施世綸拍案而起:“你這刁棍,猖獗!”接著一根火簽兒“啪”地摜了下來,“拖出去,抽四十鞭子!”
“回九爺話!”驛丞忙不迭命人備湯盆,打熱水,賠著笑打千兒道:“四爺午間返來過,發了脾氣,把何藩台罵了個狗血淋頭,後四爺說到河工大堤上看看,今晚還要聽何藩台說河工銀子的事,何藩台已經在東配房恭候著了。您先洗洗,……”
何亦非忙道:“不是藩司裡難堪,怕要惹亂子的。求四爺……賜個字兒,給主子壯壯膽兒……”
遂命九阿哥站到一旁,又傳了另兩小我上來,問道:“這個趙五哥說的但是實話?”
施世綸嚴肅地一仰身子,搖著芭蕉扇又哼了一聲。他臉上掛了霜似的,語氣中帶著不成順從的壓力,壓得世人都透不過氣來。
“九爺啊!”何亦非已經幾次見過九阿哥,倉猝過來向九阿哥打千兒問安,笑道:“九爺,您乘涼啊?這處所不比北京,這時節還賽火籠似的,我才從陝西調來……”
衙役們要笑又不敢笑,承諾著起家,至魏老九跟前。魏老九占有桐城已久,炙手可熱,瞪了世人一眼,衙役們竟各自都紮著架子,冇敢動手。
“本日晌午魏九爺帶著衙役到店裡拿人,當時隻要五小我在,大師奪路逃了。”趙五哥答道,“因另有一小我不曉得,我怕他返來跑不脫,特在西門外等著,不想就被拿了……”
“住了吧!”施世綸也聽得好笑,擺了擺手說道,“這還像是有點端方。”
晚間穿戴四團龍褂,戴著東珠帽,穿著仍整齊嚴實的四阿哥返來,九阿哥見他要忙河工的事,就讓他先去見何亦非問過河工的事再說。
“這……”
“你去吧!我這用不著你。”九阿哥笑道,“四爺返來,你知會一聲,我有事跟他籌議!”
“跑呀,跑呀!”施世綸揮著扇子道,“彆停呀,快跑!”
九阿哥見四阿哥不在,便問驛丞:“四爺呢?一大早出去,這傍晚了還冇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