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戰媾和?如許的大話聖上也信?這必定又是金國人的奸計。”柳逸玄一臉苦笑,感覺這宋朝的君臣真是太傻太天真。
金人看了看前麵的宣德大殿,離著午門另有五百多步,一名留著滿臉絡腮鬍子的金國將領說道:“這裡離大殿另有這麼遠。為何要上馬步行啊?我家三皇子是令媛之軀,豈能步行?還是到了殿前再上馬吧!”
正在兩撥人馬劍拔弩張之際,卻見那位金國皇子破顏而笑。
朱太師皺起眉頭,不知如何是好,無法之下,隻得回道:“這事老夫也不敢做主,既然你們不肯意上馬行走。老夫就隻好差人去處我家天子叨教了。”說罷就喚來一名隨行官吏,要讓他進殿叨教欽宗。
“咳,柳公子這話可不能胡說,那金國天子既然派了一名皇子來媾和,足見他們的誠意,我們大宋是禮節之邦,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又說道:“聖上要在中午召見金國使臣,下官還要出來服侍呢,告彆了!”說罷便回身去了大殿。
一陣酬酢結束,秦順對眾小將叮嚀道:“你們帶著底下的人馬,拿好黃旗斧鉞,從宣德門到大殿的這一段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列隊劃一來驅逐金國使臣,奉告兵士們,不準交頭接耳,不準東張西望,誰如果壞了皇家的嚴肅,我定斬不饒!”
柳逸玄是第一次參與北宋的這類外事活動,天然不懂此中的端方,他隻是在一旁看著秦駙馬忙活罷了。秦駙馬擔負禦林軍都統多年,曾經跟從太上皇去東嶽封禪,甚麼樣的步地也都見過,這驅逐藩外使臣的任務對他來講早已冇甚麼新奇。
柳逸玄問道:“張公公,這回金國的使臣來的是甚麼人,為何我們這般大張旗鼓的驅逐?”柳逸玄對欽宗的這一做法非常不解,金國人都把大宋欺負成如許了,來個使臣還得擺這麼大的步地驅逐。柳逸玄想起前次金兵圍城時,有個叫完顏保良的使者來進城麵聖,被本身好生熱誠了一回,也冇見朝廷有甚麼表示,如何這返來了個使者。就得這般勞民傷財的迎候?
“那如何能行?我家千歲是帝王以後,豈能與你朝官員相提並論?我們金國人向來是以馬代步,不善行走。還是不上馬為好!”那位金國將領輕視地言道。
柳逸玄見金人如此傲慢無禮,倉猝走上前來,厲聲說道:“還叨教甚麼?有甚麼好叨教的?!遵循本朝祖製,凡經午門進宮麵聖者,必須上馬步行,老太師身為聖上的教員。如何連這個端方都忘了!”又回身對金國使團說道:“汝等前來出使我大宋,便是我大宋的客人,我們中原有個說法叫做‘客隨主便’,汝等既然到了我大宋國土,就得遵循我們的端方辦!”
“甚麼?父親,連您也這麼想嗎?”柳逸玄完經心碎了,金國人搶占了大宋那麼多的地盤,殛斃了那麼多的百姓,隻用了一名皇子前來出使便能夠等閒獲得宋朝人的信賴。“父親,您忘了我昨晚是如何跟您說的了嗎?隻要大宋不亡,金國人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彆說是一名王爺來媾和,就是那完顏晟親身來了,那也隻是他們使得緩兵之計。父親可千萬不要信賴他們的花言巧語,還是要勸諫聖上,儘快調來關西和巴蜀的兵馬,製止金人再次南下要緊!”
柳逸玄對朱範言道:“憑他是哪國的皇子,隻要進了午門,也得按我們的端方辦!來人呐,把他們拉上馬來,繳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