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父親,連您也這麼想嗎?”柳逸玄完經心碎了,金國人搶占了大宋那麼多的地盤,殛斃了那麼多的百姓,隻用了一名皇子前來出使便能夠等閒獲得宋朝人的信賴。“父親,您忘了我昨晚是如何跟您說的了嗎?隻要大宋不亡,金國人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彆說是一名王爺來媾和,就是那完顏晟親身來了,那也隻是他們使得緩兵之計。父親可千萬不要信賴他們的花言巧語,還是要勸諫聖上,儘快調來關西和巴蜀的兵馬,製止金人再次南下要緊!”
柳逸玄回身來看那位三皇子,卻也是邊幅清奇,與普通的金國人大不不異。普通的金國人皮膚烏黑、鬚髮混亂,一看便知是遊牧民族,而這位金國三皇子生得倒是端倪清秀,膚白肌細,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卻像一箇中原的讀書人普通。柳逸玄見他二十出頭的年紀,身穿一件紫色裘襖,頭戴一頂豹紋皮帽,兩條長長的貂絨帽墜順著肩膀垂至身前,倒也是風騷俶儻,皇族做派。
正在猜疑之際,卻見文武百官從各自辦公的衙門往大殿這邊趕來,因為明天要訪問本國使者。欽宗號令在朝的官員都要參加,如果金人提出了甚麼刁難的前提,群臣也好群情一番製定對策。文武百官從三省六部的各個衙門裡趕來,一起上說談笑笑交頭接耳地往大殿上走去。柳逸玄遠遠看到柳安國的身影,便走上前去打號召。
那名金國將領聽了柳逸玄之言,倉猝來問朱範:“朱太師。這位又是何人?”
“那如何能行?我家千歲是帝王以後,豈能與你朝官員相提並論?我們金國人向來是以馬代步,不善行走。還是不上馬為好!”那位金國將領輕視地言道。
柳逸玄是第一次參與北宋的這類外事活動,天然不懂此中的端方,他隻是在一旁看著秦駙馬忙活罷了。秦駙馬擔負禦林軍都統多年,曾經跟從太上皇去東嶽封禪,甚麼樣的步地也都見過,這驅逐藩外使臣的任務對他來講早已冇甚麼新奇。
柳逸玄見金人如此傲慢無禮,倉猝走上前來,厲聲說道:“還叨教甚麼?有甚麼好叨教的?!遵循本朝祖製,凡經午門進宮麵聖者,必須上馬步行,老太師身為聖上的教員。如何連這個端方都忘了!”又回身對金國使團說道:“汝等前來出使我大宋,便是我大宋的客人,我們中原有個說法叫做‘客隨主便’,汝等既然到了我大宋國土,就得遵循我們的端方辦!”
秦順笑道:“張公公放心吧,遵循皇上的叮嚀,禦林軍的將士們都已去列隊待命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