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日臨時饒你一回,待今後有了閒空,我再好好跟你算賬!”
“老爺,你這是要乾甚麼呀?”範夫人哭紅了眼睛,在中間苦苦要求。
柳安國又想起這茬,內心更是冒火,對柳逸玄罵道:“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擅自跑出都城,還將公主誘騙了出去!如果公主有個甚麼三長兩短,那聖上和太後豈能饒過我們柳家?常日裡你鬥雞戲狗、打鬥打鬥我都不與你計算,這回你的膽量是越來越大了,眼裡底子就冇有了爹孃,冇有了祖宗家法!”
“娘,都是孩兒不好,讓您擔憂了,父親既然要打孩兒,那就讓他打吧,歸正我也不想在這兒待了,打死了我,我就能轉世投胎,再回到北京去!”說著就用袖子抹淚。
“好!既然你曉得本身弊端,老夫也不跟你廢話了!來人呐,將他給我綁好,取板子來!”
柳安國肝火沖天,兩眼直冒火氣,走到柳逸玄的麵前。“我明天要給你上家法,你另有甚麼話可說!”
柳逸玄看到母親悲傷痛苦,內心也是一肚子委曲,本身本來也不是他們家的兒子,卻看到老母親為本身這般討情,內心哪能冇有震驚,兩行熱淚早已忍耐不住,隻是本身的經曆又冇法對他們言明,萬千委曲也隻能本身接受了。
這柳安國剛走了兩步,就又回過身來,柳逸玄正要從長凳上爬起來,看到他父親轉頭嚇得立馬又躺下。
“來人呐,把這牲口給我綁了!”柳安國瞋目圓睜,豎起兩道斑白的眉毛,大聲叮嚀著四周的家人。
“是啊老爺,那朱家跟我們有些恩仇,他巴不得我們家破人亡,你若打死了你這根獨苗,豈不正合了他們的情意嗎?老爺!”範夫人見柳安國有所疑慮,趕緊又來勸說。
柳安國那裡聽的出來他們的話,在他眼裡,兒子變成明天的模樣,都是常日裡這些人的包庇給釀的,這會子他們又來討情,豈能聽得出來。
“還上甚麼朝堂?我明日直接奏明聖上,說這個牲口被我打死了便是!”柳安國肝火難消,隻怪本身教子無方,在朝堂裡丟人現眼。
柳逸玄聽到父親大聲的叫罵,曉得這回是躲不疇昔了,他本想去鈞州看看那幅《腐敗上河圖》,卻不想給家裡惹來這麼大的費事,還讓老爹在朝堂裡丟了顏麵,差點被當反叛臣賊子給關到大獄。
劉福見老爺麵色和緩,料定他已聽進了本身的話,趕緊扶著他要往書房裡走,邊走還一邊勸他消氣。
“老爺啊,你要打死他,就先把我也打死吧,玄兒縱是有天大的錯誤,他也是你的親骨肉啊,你現在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活了!”範夫人老淚縱橫,忙又起來追了上去,死死的拉住柳安國的衣衿。
“你起開!昔日裡都是你慣得他,這回他惹下這個禍害,差點讓柳家揹負了亂臣賊子的罪名,我不打他,另有甚麼臉麵去見列祖列宗!來人呐,快將夫人拉到後房去!”說著就往院裡走。
劉管家的一席話,倒是給柳安國提了一個醒,他真正的死敵是那位朱太師,那朱範多次跟本身做對,此次又誣告他們父子謀反,這等仇恨又豈能忍耐,畢竟這宦海如疆場,若明日朝堂對證,本身先違背了聖旨,把兒子打得不能上殿,豈不又要給朱範等人留下話柄。
“你給我開口!這牲口闖下如此大禍,我不打他難消我心頭之怒!”柳安國瞪著範夫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