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邊說邊進了虎帳,柳逸玄又問六子:“宗老將軍在大帳嗎?”
柳逸玄用過了早餐,籌算到東門外的勇字營去上任,一是靈兒已搬回皇宮裡住,家中一時也冇有了玩伴,二是那宗澤老將軍已上報了殿帥府,想讓柳逸玄這個七品果正校尉到勇字營擔負隨軍書掾。柳逸玄因多日未到虎帳中去,對虎帳裡的那些好基友們也非常馳念,趁著這會子無事,便騎馬出城去了勇字營。
“當然啦,咱‘勇字營’出了一名駙馬爺,這全營的將士都傳遍了,都等著喝您的喜酒呢!”
轅門外小六和一幫小嘍???詘咽卣?牛?對犢吹攪?菪?錇砉?捶追孜Ч?從?頡?p> “駙馬爺,您如何來了?小的們過來給您存候了!”小六邊說邊笑,過來給他牽馬。
“賣炊餅嘍!”
柳逸玄笑道:“老將軍談笑了,在這虎帳當中,晚生隻是您帳下的一名書吏,不是甚麼駙馬!”
小六聽了這話,倒是奸刁的嗬嗬一笑,宗澤治軍,向來軍紀嚴明,無端擅離職守要被打二十軍棍,一想到前次有火伴被打了軍棍,內心也有了顧忌,因而就抗著長槍乖乖的回了轅門外持續站崗。
柳逸玄笑道:“賀禮不賀禮的兄弟就不要想著籌措了,你我雖是結義兄弟,但我卻視賢弟為親兄弟普通,我若與公主結婚,必然會讓你去當伴郎,你儘管去我家喝酒就行,不要想著甚麼賀禮,即便你送了我老爹也一定收!”
“好好好,小弟就提早恭喜哥哥了,祝哥哥與公主喜結連理,琴瑟和鳴,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柳逸玄走上前來,看到頭髮早已斑白的老將軍宗澤,手裡拿著一紙文書正在看的入迷,見他眉頭緊皺,彷彿朝廷有甚麼嚴峻唆使。柳逸玄因多日未見宗澤,本日來虎帳報到,如何能不與他見禮,趕緊上前揖手參拜。
“去你的!你如何也來笑話我?你再如許,不跟你玩了啊!”
柳逸玄豎起耳朵聽著牆外的那聲叫賣,內心還在迷惑:“這武大郎甚麼時候搬到了東京,莫非陽穀縣又混不下去了?”
柳逸玄咧著嘴笑道:“去去去,甚麼乘龍快婿啊?你覺得這公主就那麼輕換衣侍?是打也不能罵也不能,我們百口還要看太後的神采行事,這駙馬爺哪有那麼輕易當的!”
“哎呀呀,不知駙馬爺駕到,小弟有失遠迎,還望駙馬爺恕罪!”王子純用心恭維一番。
柳逸玄聽了這話,嘿嘿傻笑了半天。“冇題目,冇題目,到時候必然請你們去!”
“這個嘛,聖旨還冇有下來,聽我父親唸叨,太後說十月初六是個穀旦,估計應當定在當時了!”
“彷彿冇有,明天一大早,老將軍和袁教頭就都去了城裡,估計是兵部又有了甚麼急報,召老將軍去議事了!”
正在歡鬨之間,卻見看轅門的小六過來報信,“兩位公子,老將軍已從城裡返來了,說是有告急軍情與將軍們商討,讓我來叫二位往中軍帳裡去呢!”
王子純笑道:“這如何能是笑話呢?哥哥取了大宋的公主,做了太上皇的乘龍快婿,實在讓小弟們戀慕啊?我們勇字營的弟兄也跟著叨光啊!”
凡宋朝公主出嫁,大婚之前駙馬爺都獲得皇陵祭祖,還要到宮廷中將生母、庶母、乳母一一存候膜拜,這還冇完,每日還要到外務司學習皇室禮節,必須記著身為大宋駙馬哪些話不能說,哪些事不能做,除了曉得太上皇、太後的壽辰以外,還要體味幾十位太妃皇子的生辰光陰,以備今後親戚間的來往。柳逸玄那裡受得了這些,一趕緊了十幾日,早已感到精疲力竭,每天回到府中都躺在床上哀聲長歎:“這駙馬爺不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