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純笑道:“這如何能是笑話呢?哥哥取了大宋的公主,做了太上皇的乘龍快婿,實在讓小弟們戀慕啊?我們勇字營的弟兄也跟著叨光啊!”
“哦,是這麼回事。”柳逸玄本想先到宗澤這裡報個到,問他又甚麼叮嚀冇有,如果虎帳裡真有些檄文奏表之類的,也不能給遲誤了,一聽宗澤不在,忙又感覺輕鬆了很多。
柳逸玄聽了這話,嘿嘿傻笑了半天。“冇題目,冇題目,到時候必然請你們去!”
柳逸玄牽著馬去了前麵的馬棚,他將這匹青銅寶馬係在棚樁上,又叮囑馬棚裡的老軍頭給它喂些草料,安排安妥以後就扭捏著去了校場。
柳逸玄豎起耳朵聽著牆外的那聲叫賣,內心還在迷惑:“這武大郎甚麼時候搬到了東京,莫非陽穀縣又混不下去了?”
“賣炊餅嘍!”
小六聽了這話,倒是奸刁的嗬嗬一笑,宗澤治軍,向來軍紀嚴明,無端擅離職守要被打二十軍棍,一想到前次有火伴被打了軍棍,內心也有了顧忌,因而就抗著長槍乖乖的回了轅門外持續站崗。
柳逸玄攬著王子純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就不要跟我這麼客氣了,到我結婚的時候,還得勞煩弟兄們到我們家幫手,這皇上嫁妹子太講究場麵了,我父親前日還讓人給故鄉捎信,想讓襄陽故鄉的胡管家帶著幾個仆人來都城,還說甚麼怕是人手不敷一時忙不過來呢!”
柳逸玄用過了早餐,籌算到東門外的勇字營去上任,一是靈兒已搬回皇宮裡住,家中一時也冇有了玩伴,二是那宗澤老將軍已上報了殿帥府,想讓柳逸玄這個七品果正校尉到勇字營擔負隨軍書掾。柳逸玄因多日未到虎帳中去,對虎帳裡的那些好基友們也非常馳念,趁著這會子無事,便騎馬出城去了勇字營。
柳逸玄能與靈兒結婚,天然是人生一大美事,隻是這王子純家中方纔經曆變故,王太尉身後又被免了統統官爵,這時要讓他拿出甚麼賀禮倒也難堪他,畢竟都城裡很多官員都會藉此機會與柳家來往,這王家雖已式微,可王子純仍在都城為官,若一時見了父親本來的部屬官員,又不免磨不開麵子。
宗澤聽了這話冷靜點頭,感覺本身冇有看錯人,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講那些客氣話了,本日召諸位前來,確切有軍務相商,我這裡有剛從殿帥府領來的文書一封,還請柳公子給諸位將軍讀一下!”
“晚生參拜老將軍!”
凡宋朝公主出嫁,大婚之前駙馬爺都獲得皇陵祭祖,還要到宮廷中將生母、庶母、乳母一一存候膜拜,這還冇完,每日還要到外務司學習皇室禮節,必須記著身為大宋駙馬哪些話不能說,哪些事不能做,除了曉得太上皇、太後的壽辰以外,還要體味幾十位太妃皇子的生辰光陰,以備今後親戚間的來往。柳逸玄那裡受得了這些,一趕緊了十幾日,早已感到精疲力竭,每天回到府中都躺在床上哀聲長歎:“這駙馬爺不當也罷!”
六子指了指東邊的校場,說道:“那不,王公子在校場邊練習軍士呢,前兩天他還跟我們幾個唸叨您呢,我去給您叫他去吧?”說著就要往東邊跑去。
“好好好,小弟就提早恭喜哥哥了,祝哥哥與公主喜結連理,琴瑟和鳴,早生貴子,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