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英鶚嘲笑道:“如果大家都如你普通,危難之際,臨陣脫逃,豈不是便任由魔教橫行江湖,為害人間?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頭卻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劉正風道:“哼,劉某說幾句至心話,就成叛徒了?劉某交友朋友,乃是私事,旁人卻也管不著。劉正風不敢欺師滅祖,叛變衡山派本門,以是難以順從左盟主的號令,‘叛徒’二字,原封償還。”
劉正風慘淡一笑,目光從大廳中的一眾豪傑上一一掠過,最後停在了莫正陽的身上。
劉正風歎了口氣,待人聲稍靜,緩緩說道:“鄙人自從曉得曲大哥的實在身份以後,早就推測有本日之事。比來默察情勢,猜想過未幾時,我五嶽劍派和魔教便有一場大火拚。一邊是聯盟的師兄弟,一邊是厚交老友,劉某冇法互助那一邊,再加上左盟主逼迫我篡奪掌門之位,劉某實在是不能承諾。”
劉正風道:“曲大哥言道:他當極力謙讓,決不與人爭強鬥勝,並且極力彌縫兩邊的曲解嫌隙,以全我二人訂交之誼。”
“是以纔出此下策,本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劉某今後退出武林,再也不與聞江湖上的恩仇讎殺,隻盼置身事外,免受連累。去捐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來做做,原是自汙,以求掩人耳目。”
“或動以財帛,或誘以美色。劉師兄夙來操守謹慎,那便設法投你所好,派曲洋來從樂律動手。劉師兄,你腦筋須得復甦些,魔教疇昔害死過我們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倆的利誘,竟然毫不覺悟?”湯英鶚說到這裡,語氣愈發的峻厲。
在上千武林英豪的諦視之下,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華山派的態度,以是他說出的每一句話,辦的每一件事,都要站在大義的態度之上。讓人們稍一對比,就能夠看出嵩山派和華山派的差異。以是,除了在關頭的時候,給了劉正風幾次幫忙以外,他一向冇有插言此中。
劉正風道:“左盟主如有號令,費師兄無妨就此脫手,殺了劉某的百口!”
劉正風持續道:“魔教和我俠義道百餘年來爭鬥仇殺,是是非非,一時也說之不儘,再加上我俠義道內部也是衝突頻發。劉某隻盼退出這腥風血雨的打鬥,今後歸老林泉,吹蕭課子,做一個循分守己的良民,自忖這份心願,並不違犯本門門規和五嶽劍派的盟約。”
湯英鶚從他手中接過五色令旗,高高舉起,說道:“劉正風聽令:左盟主有令,你若不該允在一個月內殺了曲洋,則五嶽劍派隻好立時清理流派,以免後患,斬草除根,決不容情。你再想想罷!”
自來正邪不兩立,大廳中的一眾豪傑,差未幾都是此種設法,也各自出聲勸說。
“這隻不過曲直魔頭矇騙你的大話罷了,這話你也能信,我看你底子就是心向魔教,是我俠義道的叛徒!”湯英鶚大聲號令。
莫正陽大聲說道:“既然劉大俠未曾做過甚麼風險俠義道的事情,也冇有投降魔教,那你們嵩山派有甚麼來由清理流派?”
天門道人點頭道:“劉師弟,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你隻須殺了那姓曲的魔頭,俠義道中人,誰都會翹起大拇指,說一聲‘衡山派劉正風公然是個善惡清楚的豪傑子。’我們做你朋友的,也都麵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