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灃捧過她的臉,溫聲細語的哄道:“小七乖,你如果不肯意老是帶著麵紗的話,那就在臉上弄一個疤痕胎記甚麼的,隻要能不那麼惹人重視就好了!”
柳拂並不是一個能守得住奧妙的人,並且女人的妒忌心常常非比平常,她可不想赫連灃對旁的男人到處謹慎防備,成果卻被一個不如何在乎的女子泄漏了動靜。
她四下瞧了瞧,悄悄挪到了鳳七尋中間的位子,一臉奧秘的道:“淩夫人,有些話能夠不好聽,但是拂兒不忍見淩夫人你被矇在鼓裏,以是不得不說了!”
臻兒上前一步,替柳拂斟了一杯涼茶,“瞧柳蜜斯這話說的,我家夫人纔剛坐下來,正要派丫環過府去請柳蜜斯過來呢,冇想到柳蜜斯倒是先一步來了,可真是心有靈犀呢!”
“噢~~是拂兒冒昧了!”柳拂故作恍然大悟的說,心底卻暗自竊喜:本來淩灃真的有納妾之意,也是,守著這麼一個邊幅醜惡的女子,他不會對旁的女子動心纔有鬼呢!
鳳七尋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這就好!”
“臻兒女人謙善了,以女人的姿色,比之我大哥的那些姬妾,怕是不曉得美上多少倍呢!”柳拂像是冇有聽懂臻兒話裡的意義,猶自美意難卻的說:“你就放心吧,固然我們柳家是大戶人家,但是也不會瞧不起你的!何況有我在,也冇人敢瞧不起你!再說了,我大哥一貫憐香惜玉,必然會好好疼惜你的!”
瞧著柳拂婀娜著走來,鳳七尋忙轉頭看向眼神促狹的臻兒,孔殷的問道:“臻兒,快瞧瞧我臉上的胎記還在不在?”
“承蒙柳蜜斯抬愛,臻兒出身寒微,怕是配不上柳至公子!”臻兒倉猝婉拒。
“普天之下能瞭解主上的怕也就隻要夫人一人了!”臻兒不由的感慨,繼而不免喟歎道:“隻是要委曲夫人了――如果不是遲遲不能以真臉孔示人,柳家蜜斯又如何會仗著本身麵貌勝於夫人,以是才一再想要委身老爺呢?”
鳳七尋心下腹誹,幸虧展曄還遠在邕南摒擋祭月閣的善後事件,如果讓他見到臻兒被逼著給人當小妾,怕是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柳拂扔出府外了吧!
彼時的鳳七尋輕拍掉男人的大手,撇撇嘴道:“如果論邊幅出眾,惹人重視,王爺你彷彿也冇有比我好多少吧?自從你來到荔城,圍在你身邊嗡嗡直飛的鶯鶯燕燕還少嗎?”
“我是男人,不一樣!”
“甚麼話?”鳳七尋的眉頭輕蹙了起來。
臻兒一聽,心底驀地活力了一股子惡寒。
“淩夫人真是好舒暢呀,像這類涼亭賞荷的雅事,如何也不叫上拂兒呢?”女子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來,自顧自的在鳳七尋劈麵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聽著柳拂越說越離譜,臻兒偷偷瞄了鳳七尋一眼,眼神裡儘是求救之色。
“柳蜜斯!”她減輕了語氣喚了一聲,繼而眉眼輕抬,淡聲道:“臻兒是我的陪嫁丫頭,就算她要做填房,也應當給我家老爺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