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妃徐行向前,盈盈的雙眸一動不動的諦視著荼雅的雙眼,語氣隱晦的問道:“這是不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娘娘應當更清楚不是嗎?”
“隻不過這誰皇宮裡明爭暗鬥,大師明裡不說,暗裡可都在盯著娘孃的肚子瞧呢!娘娘如果冇有身還好,現在懷上了,可要細心著了!”
荼雅眉頭輕皺,“隻不過甚麼?”
“冇甚麼,走,我們出去瞧瞧。”荼雅輕搖了點頭,一邊抬步向內裡走去,一邊暗歎她和酈妃向來無甚交集,酈妃此番登門怕是來者不善,本身要謹慎應對了!
“最好是!”
“嗯!”
內殿裡,荼雅謹慎的替赫連茜的額頭上著藥,酈妃則狀似不經意的打量著四周,鋒利的目光悄悄落在了軟榻一旁的小肚兜上,心下頓時一片瞭然。
“酈妃,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皇後孃娘懷的但是皇宗子,誰要敢動她一下,彆說皇兄會嚴加懲辦,就連我――也毫不會放過那小我!”赫連茜顧不上額頭的疼痛,把眼一瞪,惡狠狠的道。
“多謝皇後孃娘!”
她把漢人嬤嬤的話、講過的故事,都牢服膺在了心底,現在瞧著昔日裡並無來往,此番卻含笑恭祝的酈妃,隻怕也是心機詭譎,另有籌算吧!
瞧見她皺眉深思了起來,纖兒忍不住輕喚道:“娘娘,你如何了?”
聞聲荼雅矢口否定,酈妃更是感覺事有蹊蹺了――宮人們固然被嚴禁傳說暖心閣的事情,但是她多少還是聽了些去,這皇後孃娘如何早不有身,晚不有身,恰好暖心閣一過後,她就懷上了呢?
新皇的即位大典以後,赫連煜架不住朝臣的壓力,前後納了幾名大臣家的令媛為妃,此時在椒蘭殿外同赫連茜說話的酈妃娘娘便是此中之一。酈妃是殷丞相庶出的幺女,皓齒明眸,腰若紈素,垂眸不語時竟和鳳七尋有幾分神似,以是被赫連煜一眼看中,冊封了酈妃,一時候榮寵加身。
荼雅睇了她一眼,不經意間瞧見了她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純金打造的戒子上凹嵌著剔透的翡翠,可不就是彎月的形狀麼!想來她是見到赫連茜撞了過來,以是用心用手頂了一下。
她也是最討厭這個酈妃,這個女人明曉得赫連煜對彆的女人冇興趣,就仗著本身和鳳七尋有幾分類似,每天仿照鳳七尋的言行舉止,把赫連煜的重視力全都吸引了疇昔,真是一個凶險的女人!
赫連茜轉頭瞥了她一眼,“曉得還不快走……”
在皇宮的諸位嬪妃中,荼雅最是不喜這位酈妃,不是因為她奪走了赫連煜的寵嬖,而是因為她總感覺酈妃的骨子裡透著些許風塵的味道,不及鳳七尋來的清麗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