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你如何了?”
“此人不是彆人,恰是皇上的四弟,當今的岑王爺!”
“回皇上,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說娘娘和孩子都很安康,隻需放心養胎便可!”
“照顧好她,我去勸皇兄收回成命!”赫連岑淡淡的道,回身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王爺,現在該如何是好呀?娘娘已經在榻上躺了兩個時候了,不吃也不喝,就算她受得住,這肚子裡的孩子也受不住啊!”纖兒麵露擔憂的道。
“看吧!我就說皇兄會信賴皇嫂的!”赫連茜對勁的說。
已顛末端亥時了,禦書房裡仍舊燭火透明,赫連煜靠坐在桌案後的龍椅上,聽著案前將軍的稟報,漂亮的容顏上眉頭微皺,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小王爺不愧是將門以後,初到崤關便大敗堯軍,挫了堯軍的銳氣,後又接連幾場敗仗使我軍士氣大增。堯軍自知不敵,不但冇有知難而退,反而大量增兵,還調派了不死戰將褚雲橫出戰。小王爺畢竟年青,資格和對敵經曆尚淺,以是和褚雲橫多次交兵都敗下陣來,崤關戰事一時垂危!”
哪怕已經坐到椒蘭殿的軟榻上,荼雅感受麵前彷彿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剛纔的畫麵,麵無神采的赫連煜冷眼睨著下跪的酈妃,彷彿在看一個極其陌生的人,而不是被他寵慣六宮的嬪妃。
“奴婢服從!”
女子左臉頰的指印通紅,卻不敢出言半句,隻能垂首跪在地上,渾身細不成查的顫抖著。
赫連煜諦視著她的雙眸,淺笑著,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要的,朕要讓統統人都曉得,朕的皇後…有身了!”
他起家走到外殿中心,回身對荼雅和赫連茜道:“皇後喜得龍子,朕的江山後繼有人,這但是一件大喪事,理應昭告天下,萬民同慶!”
假山深處,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男人一身墨色長袍,同色的狐氅襯著他身形苗條且偉岸,抿成了一條線的唇薄如刀削。他身後,穿戴桃粉色宮裝的宮娥垂首而立,彷彿在小聲稟報著些甚麼。
“臣妾隻是在想…酈妃剛纔的話……”
月上中天的時候,椒蘭殿外月朗星稀,廊外翠竹在夜風中搖擺,在皎皎月華的照拂下,投下了班駁的影子。
“皇後客氣了,你和朕是結髮伉儷,朕信賴你是應當的!”赫連煜理所當然的攬過她的肩膀,抬眸看向一旁垂首侍立的纖兒,“可讓太醫瞧過了?”
荼雅第一次感覺,赫連煜身材裡的血是冷的,身為帝王的他早已不是當初溫文爾雅的皇子,亦不是她心心念唸的男人。他的目光裡除了江山,大抵隻剩下對鳳七尋的執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