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光亮的皮膚上有一層濕粘,崔小眠鬆口氣,她和大牛一早晨的勞動冇有白搭,賀遠終究出汗了。
“師父乖,把藥喝了。”用力抬起賀遠的肩膀,拿了兩個靠枕墊在前麵,把藥端到他的嘴邊。
崔小眠手腳敏捷,忙不迭地炒完最後幾道菜,又多炒了一道滑溜雞片送給那桌抉剔的客人,這才鬆了口氣,明天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賀遠病著,崔小眠既要照顧他,又要炒菜,不免有些忽視,她正想再多炒一個菜給這個客人送疇昔,俄然腦筋裡靈光一閃,貴妃醉雞......
小的時候,她每次感冒發熱都哭鬨著不肯注射吃藥,媽媽就是用酒精和生薑給她退燒的。
叮嚀小丫號召客人,她找了幾塊老薑,在案板上剁成碎末,大鍋燒水,把薑末扔出來,過未幾時,一大鍋生薑水便煮好了。
她從灶間找了幾塊竹炭,用細砂布包了,掛在賀遠屋裡,崔小眠在當代時,就常常在超市裡看到這類除味用的竹炭包,桃花城外竹林浩繁,竹炭也是家家戶戶常備之物。
大牛關上門出去,崔小眠這才感受滿身累得將近散架了。她記得宿世這個年紀,向來冇有過這類累得感受,真是命苦,一個早晨炒了四五十道菜,還要照顧病人,崔小眠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她這纔想起,她還冇有吃晚餐。
小丫心靈手巧,這一年來在崔小眠的調教下,不但能配菜打荷,涼菜和一些通衢貨的炒菜蒸菜也妙手到擒來,有小丫幫手,崔小眠費心省力。
崔小眠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彷彿比下午更燙了。喝下的湯藥都被他吐了出來,餘下的小半碗估計也會此。天氣已黑,不能再去藥店抓藥了,賀遠高燒起碼四十度,崔小眠宿世時曾聽大夫提及過,發熱如果不能及時醫治,會衍生出其他疾病,如果今晚賀遠不能退燒,明日就是郎中來了,那也晚了。
尼瑪,不穿衣裳的男人有啥可看的,還不如去看白條豬。
到了下午,賀遠竟然建議高燒,他是練武之人,崔小眠跟在他身邊幾年,除了受傷以外還是第一次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