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兒,你覺得就憑我們嚴府的仆人和侍從,能夠和王爺的那幾千人對抗嗎?”
嚴老爺在心底裡歎了口氣:他這個大兒子腦筋過於樸直,固然是個虎將的質料,但很較著分歧適做嚴家的家主。
“那……”嚴綱還是有些不斷念,“要不要孩兒想體例聯絡一下在易縣的公孫瓚大人?讓公孫瓚將軍替我們嚴府求討情?”
“父親,可我們嚴府莫非就甘心就此坐以待斃嗎?”嚴綱不平氣的問道,“我們嚴府的仆人稀有千人,再加上這兩年收留的人……湊個萬把人不難!”
“……哼,公孫域那老狐狸,隻怕他回到遼陽今後,反而會對我們家落井下石!”嚴綱冷著臉說道。
他舞完劍法以後,身邊的幾個小廝便不住的大聲喝采,嚴綱淺笑著將寶劍插回劍鞘,對勁的扭了扭脖子,收回“咯吱咯吱”的樞紐響聲。
“李旻、張安?”嚴家的世人群情紛繁:那但是王爺那邊的將領,此時求見自家老爺,會是甚麼事情呢?隻怕絕非善事。
“官兵?如何回事?”嚴綱瞋目而視,他現在滿肚子都是猜疑:前幾天接待了王爺的小夫人,按理說嚴家應當能夠風平浪靜一陣子,如何俄然有官兵來了?
“父親,此事隻怕是非同小可呀!”嚴綱發問道:“我們嚴家已經交出了兵器和糧食,那小夫人莫非敢言而無信?她就不怕如此霸道行事,惹了公憤嗎?如果激發幽州統統士族的抵抗,那廬陵王就算職位再顯赫,也冇法在幽州安身!”
嚴綱聽了,低下了腦袋,自家府上的人究竟有幾分氣力,他還是很清楚的。府上的仆人固然也有一部分習過武的,但比起廬陵王的軍隊而言,那就是三腳貓的工夫。更何況人家那是正規的作戰軍隊,家裡的奴婢和豢養的流民,不過是一群討生存的人,如何能與討伐黃巾、大敗鮮卑的鐵血軍隊為敵?
“……”嚴老爺不再說話,他眼下也冇有更好的體例,隻要嚴家有一舉一動,隻怕都會落入廬陵王的眼中,以是任何的輕舉妄動都隻會授人以柄,害死嚴家人的。
他們的確曾經派出過刺客,並且前兩次的刺殺都與他們嚴府有關,但嚴府並不是獨一派出刺客的。而這一次王爺遇刺,倒是實實在在與嚴家冇有任何乾聯的。隻是,不管如何,勇於刺殺王爺,隻要查出來,那嚴家定然三族不保。
“格殺勿論?!”嚴綱瞪大了雙眼,官軍包抄了自家府邸,還說抵當者格殺勿論,他已經聞到了及其危急的氣味了。
“住嘴!”嚴大老爺勃然變色,嚴家的幾個叔伯也異口同聲的反對。“到底是年青人啊……血氣方剛,但牢記不成意氣用事!”嚴老爺叮嚀道。
“那……莫非我們隻能束手待斃了?”嚴綱捏進了拳頭,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幾案上,他本來脾氣就有些暴躁,現在受製於人的感受更是令他肝火中燒。
“聽天由命吧。”嚴老爺閉上眼睛來,貳心中卻在思考著:世上任何人都應當會有被禁止的敵手存在……那麼,會有甚麼人能禁止住王爺,挽救他們嚴家的呢?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如許身份的人能去猜忌的,統統自有王爺調查。”嚴老爺說道。
嚴綱心急火燎的來到正廳,卻見嚴大老爺已經坐在了首位上,嚴家的幾個叔伯、另有幾個嫡出的弟弟們也到了,世人的神采沉凝,明顯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