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趕緊跪下謝恩:“臣妾謝皇上恩情。”
康熙的話音剛落,皇貴妃便愣在了那邊。
康熙拿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後,又看了站在那邊的皇貴妃一眼,毫不在乎地說道:“你看著辦便是,她隻是個朱紫,你也不必過分上心。”
此時,殿內的氛圍有些沉默。皇貴妃站在那邊,狀似偶然的說道:“提及這燕盞,臣妾倒想起一事。”
想著這些,桂嬤嬤一時便有些躊躇,思忖了半晌,才道:“娘娘,不如奴婢以娘孃的名義請個太醫給瑾朱紫診診脈,如此一來便可穩妥些。娘娘您也曉得,瑾朱紫身子弱,夏季裡就更是經常有些不痛快。前些日子,瑾朱紫身邊的宮女還來和娘娘告了一回罪,說瑾朱紫夜裡著了風寒不能過來給娘娘存候了。”
皇貴妃哼了一聲,道:“皇上不待見她,她天然不想著去湊熱烈了。這些日子,皇上可翻過她的牌子?”
乃至,比起永和宮的那位主子,娘娘對入宮不久的密嬪更加顧忌。
當然,雖說養子不如親子,卻並不料味著她不能先抱一個到本身宮裡。
就連昨日,玉朱紫挺著肚子等在乾清宮的門口,都冇能見著皇上一麵。
“雖說如此,可娘娘您也該顧及著自個兒的身子,太醫說了......”
特彆,她好不輕易獲得了皇上的寵嬖,若能替皇上生個小阿哥,即便是皇上今後再有了彆的女人,也不會蕭瑟她的。
皇貴妃趕緊回道:“前些日子瑾朱紫身邊的宮女前來告罪,說瑾朱紫著了風寒不能過來存候了。臣妾便想著,瑾朱紫身子一向都弱,到了夏季更是常常不舒坦,不如讓太醫給她保養保養,也許便好了呢?”
以是,皇上這會兒翻了瑾朱紫的牌子,自家娘娘也不免因著密嬪的事情心生顧忌,怕到時候她成了第二個密嬪。
皇貴妃微微一愣,隨即麵上暴露一抹憂色,倉猝從軟榻高低來,剛走到門口便見著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呈現在麵前。
康熙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看了她一眼,表示她開口說下去。
“如何,身子不適?”許是方纔喝完藥,氛圍中還殘留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藥味兒,康熙一出去便聞到了。
皇貴妃點了點頭,不曉得皇上這話是甚麼意義,玉朱紫肚子裡的孩子,從一開端皇上就冇在乎過。不然的話,就不會六個多月了,冇去過玉朱紫那邊一次。
這類時候,她總得替本身多籌算籌算,皇上寵嬖十五阿哥,如果將十五阿哥養在承乾宮,皇上定會經常過來坐坐。日子一長,便會成了風俗,皇上就再也不會蕭瑟她了。
聽到這話,皇貴妃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道:“不過是些保養的藥,皇上不必掛在心上。”
桂嬤嬤端著一碗藥進了殿內,看著坐在軟榻上正一針一針繡著睡袍的皇貴妃,遊移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娘娘,藥熬好了。”
聽著她的話,康熙點了點頭,道:“你前次小產以後,身子一向不好,是得好生保養。轉頭讓外務府取幾盒上好的燕盞過來,好好補補身子。”
“娘娘,您可得考慮清楚。”桂嬤嬤想了想,還是出聲勸道,隻是她老早就曉得自家娘娘定是不聽人勸的,她說這話,多數也進不了娘孃的耳朵裡。
這動機方纔轉過,想起皇上前些時候對密嬪的寵嬖,她內心頭便不是滋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