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這些該死的蚊子彷彿有骨頭”阿貝爾塔斯曼抱怨了一句,隨即提起筆,藉著燭光持續寫下去:
擱筆,將剛寫好的信捲成一團,而後塞入一個玻璃瓶子中。
為此,我的大副還幾次檢察了指北針,看看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乃至我們一向在朝西行駛。
“見鬼又是哪個傻蛋走火了?布隆克,布隆克”是的,走火。某些蠢貨剛強地以為4月1日纔是真正的新年,這些蠢貨為了慶賀新年,從早到晚打著走火的名義,肆無顧忌地華侈著本就未幾的火藥。
危急時候,總會有人站出來當豪傑的。過了一會兒,一個結實的大塊頭站了出來仇敵的槍彈不會因為我們的不抵當而打飛,跟著我……”
客歲的12月,我的船從巴達維亞解纜向東向南摸索新大陸。然後在一月的最後幾天,我們找到了美洲大陸的最南端(注二)。隻是這跟我印象中的美洲大陸有些辨彆,那些土著看起來不像印第安人,反倒更像是非洲的黑奴。
我也遭到了連累,就在剛纔……也不知是哪個混蛋在我的鵝羊毫上抹了辣椒水。我思疑是我的二副布隆克乾的,隻要阿誰傢夥纔會那麼細心地察看到,我在寫信的時候會常常性地吮手指。
注一:一種說法是,法國佬的新年本來是4月1日,1582年法王強即將新年改在了1月1日。很長的一段裡,保守的公眾還是在4月1日過新年。
阿貝爾這時已經從最後的無措中走了出來,他敏捷判定了上麵前的情勢。敵眾我寡,這是無庸置疑的。並且對方兵器精美,絕對不是土著來由?會用火槍的土著還是土著麼?並且,槍能打這麼準,還一下子能把人穿個大洞?
“見鬼”
固然如此,但大師的士氣總算有了點轉機。好吧,我猜如果你永久也收不到我的上一封信。天潮汐會將漂流瓶送到哪個海灘。以是,我還是重新提一下吧。
“見鬼,仇敵衝上來了”
對於某些蠢貨來講,明天是新年(注一)。淩晨的時候,船上的廚師在麪包裡摻了芥末,我發誓,那味道會讓統統人畢生難忘。如果你有幸嘗一小口的話,敬愛的,哪怕是一小口,我包管你會記著這類獨特、詭異、充滿刺刺激性的味道。當然,作為抨擊,不幸的廚師一整天都在摔跟頭中度過。要我部下的海員但是非常長於整人的。
值得一提的是,陸地上的生物很獨特。布隆克了一種像鴨子的怪獸,隻是這可不好惹,它差點將一名海員直接送入天國。不幸的傢夥現在高燒不退,也不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