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兒聽了這話,不由搖了點頭,“你還真長記性,你不提我都健忘,冇推測你還麼記仇,下回我可再也不敢了。”
“誰讓你上回諷刺我,剛來裡正家那晚明顯是知玄喝醉了酒,我不過疇昔照顧他一晚,一回屋,你就笑了,這回但是你的現世報,好不輕易得了個機遇,為甚麼要饒過你。”
“等你及笄了。等我金榜落款時再說吧。”
又不知過了多久,隻見程常棣起了身,望著趙雅南很有些語重心長,“這話可不是你一個小女人能隨便說的,你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如何還跟個孩子似的,冇個顧忌的胡胡說話。”
廖懷音一臉的遺憾,“有呀,都是由我身邊的丫頭提著,我就在一旁遠遠瞧著,在自家的院子裡轉來轉去有甚麼興趣。”頓了頓,又歡暢道:“這回能走家串戶,那晚我必然要跟著那幾個小孩一起去,裡正娘子還說,在這邊,都是自家做月餅,並且一家有一家的味道,到時候提著柚子燈,走在鄉間的小道上,對著天上的明月吃著百家月餅,可比平常在家裡過中秋節風趣多了。”
陸辰兒隻想到這四個字。
“你如何還不起來?”出去的是廖懷音,看到陸辰兒坐在床上,睜著眼,已不知魂遊幾重天外了。
如果她冇有重活一世,上一世,在這個年紀,她也和廖懷音一樣,愛好玩鬨,很多小孩子玩的東西,她也會去湊熱烈。因為她也和廖懷音一樣,小時候玩柚子的年紀,都隻是遠遠看著,中間自有丫頭奶孃,底子不會讓她近前。
陸辰兒笑了笑,有些不美意,“我一夜冇睡著,直到天快亮時,才昏沉地睡疇昔,展開眼,你們倆都不在了。”
廖懷音嗯了一聲,“自從我們出過後,前麵大半個月,大師都憂心重重、焦頭爛耳的,又日夜懸著心非常不安寧,好不輕易我們三人安然無事地返來了,大師都才放下了心,因此,除了一大早的,保護餘丙秋帶人把那塊石碑還給了行孝寺,大師都冇出門。”
說話之間,陸辰兒已起了身,“他們明天都在屋子裡?”
陸辰兒躬著身,洗完臉,聽著廖懷音提起柚子燈,不由笑道:“你小時候也冇有玩過柚子燈?”
童心未泯。
趙雅南一貫大膽,但程常棣冇想到她這麼大膽,這麼直白,這麼不依不撓。這讓程常棣不由當真看著了一下趙雅南,一身石青色杭綢直裰,眉如遠黛。目若明星,扮成男人也非常清秀,隻是身量還未足罷了,假以光陰,定然也是一名嬌俏才子陡崖。
一時之間,程常棣不知如何答覆,因此冇有開口,趙雅南微仰著頭,還是在等候著迴應。
“不消。”陸辰兒搖了點頭,“我隻因想著能早些歸去,因此才睡不著。”
用剪刀修剪一番桂枝後,叮嚀桃夭把其他四個裝著桂枝的竹筒拿出去後,廖懷音轉過身,又望向陸辰兒,“不過,就你最懶,我出門時,世人便都起來了,唯有你還待在床上。”
程常棣似不敢信賴般,望向劈麵的趙雅南,趙雅南並冇有閃躲,眼神中充滿當真和固執,閃亮的眼眸,彷彿在奉告程常棣,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聽廖懷音提起這個,纔想起這些天過得都快健忘了日子,不由忙問道:“本日初幾了?”
陸辰兒瞧著廖懷音一邊說著,一邊雙從桃夭手中接過一個竹筒,似要把桂枝插上擺上屋子裡,不由道:“這氣味也太濃烈了,你若要熏屋子,插上一枝就罷了,彆插上這麼一大束,要不我可受不住,到時少不得給你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