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颼颼的陰氣往外灌,我捂開口鼻,點著一根蠟燭扔出來,燭火忽明忽暗,但幸虧冇有滅,這洞裡氧氣充沛。
黑疙瘩眼睛都直了,“難怪那‘老財主’的子子孫孫都挖不到東西,這他·媽埋在百米地下,他們打井也打不了這麼深呐!”
他搖點頭,“必定能賣倆好錢兒。”
我們邊說便往中心走,比及看清火線之物的時候,黑疙瘩的眼睛裡彷彿又燃起濃濃但願之火——那邊立著一方石台,上麵架著一隻古色古氣的大箱子,落了厚厚一層灰,冇有鎖,黑疙瘩在翻開蓋子之前沉沉吸了一口氣,“老天爺保佑,讓我們兄弟真正得點兒實惠!大吉大利,見金見銀!開——”
我們都很警戒,箱蓋兒一開,我倆頓時縮身下去,等了半晌,不見有甚麼構造暗器飛射出來,這才謹慎翼翼地探出頭,等往箱子裡一看,頓時傻了——
我們拾級而下,大抵走了十多分鐘纔到了台階絕頂,算算,間隔空中應當已超越百米——莫非,這就是那“富紳”真正的藏寶之處?
我跟黑疙瘩說,我們得謹慎了,那兩條鐵鏈上不知曾拴過甚麼東西,現在它們擺脫了,說不定就躲在暗處,正籌辦給我們來一偷襲。
“我一拍門,你家老爺子就給我開了……”黃實忠喏喏道,“我本來深思再跟你們籌議籌議做‘買賣’的事兒……”話冇說完,他的眼睛俄然瞪圓,直指著火線,“那、那又是甚麼玩意兒?!”
盛著花生米的盤子刹時就不見了,我聽到一陣纖細的響聲,頓時用鑿子卡住了那處牆麵,牆上有縫兒,黑疙瘩也把一隻鋼釺插了出來,我倆合力一撬,隻聽“哢嚓嚓”一陣細響,書房的半麵牆竟然塌落下來,隨後,我們就重視到,那牆後的空中上竟然暴露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黑疙瘩悔怨了——身上帶的包太小,恐怕一次弄不了多少東西上去,要不要我回城裡雇個拖車?
黑疙瘩把腿抬起來,用手電一照,不由倒吸口冷氣,那邊血糊糊的一團,恰是剛纔那隻大老鼠,隻不過現在肚皮已被甚麼利器剖開,腸子還在爬動,四肢還在抽搐,其狀極慘。
黑疙瘩把鋼釺頂在他胸口上,“你他·媽如何出去的?”
我撿起了此中一件還算無缺的玉碗,用手電一照,便見其內含翠欲滴光亮得空,模糊似有熒光活動,固然不熟諳,但一看就是個絕代奇珍,交給黑疙瘩,“認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