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從善理所該當道：“那是天然的，需求時候或許還得借他一臂之力。”接著行動天然地牽起她手，“他現下正在柳家酒坊喝酒，我出來時候叮嚀過他，叫他在那兒等著我們。”

兩人自陰暗僻靜處重回炊火之地，鬧鬨哄的氛圍劈麵而來。

路綿密意義切地抬起眼眸，厲從善恰到好處地回了個脈脈含情的笑。

“是嗎？——”厲從善半眯著眼一笑，又靠近近了些同她發言，嘴唇險險便要碰上她的耳垂，“綿綿，我說過不肯你為我涉險，可你嘴上承諾得好好的，公開裡卻一意孤行要回到大秦竄改沈雲開的結局。如此欺瞞於我，莫非還不算是負苦衷嗎？”

厲從善更酸了，鬆了手，回身抱臂看著河燈，很不是滋味道：“你雖是當時候才熟諳的他，可他卻早就熟諳你了，我早就發明過好幾次，他行跡鬼祟地跟著我們。”斜眼睨她，“想來是被我們將軍的英勇無雙所佩服傾倒。”

見路綿一愣一愣的不說話，更是酸氣沖天，“如何，這就喜不自禁了？”

二人行頓時變成三人行，沈雲開並未與厲從善並肩，而是走在路綿的另一側，時不時體貼腸替她扒開擠過來的人群。路綿隻覺厲從善的眼刀子如有似無地飛過來，立馬往他那廂縮了縮，沈雲開再是溫文爾雅，也令她避如蛇蠍。

套路，滿滿都是套路。

厲從善上前一步將路綿擋在身後，語氣硬邦邦冷冰冰道：“你有何事？”

路綿提著燈，側臉與他說話：“宋爺爺說過不成隨便變動旁人的命數，我們如果貿冒然把真相奉告宋徽之，會不會有題目？”

厲從善當時隻要一個動機，死也要和她死在一塊兒。

路綿扯著他往人跡希少的處所走，“不過是個問路的罷了。”一轉頭，瞧見厲從善低著頭意味不明地看著兩人皮膚緊貼之處，忙鬆開了手，清咳一聲說道：“這兒人少溫馨，我們說會兒話再去賞燈吧。”

沈雲開較著有些錯愕，“鄙人……鄙人從未聽聞路將軍已有婚約在身，皇上……皇上他……”眼神不成思議地看著二人，像是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若不是聽了剛纔厲從善的一席話，路綿或許還真會覺得是偶合，可現在擺瞭然他是在撩她——路綿很識時務地避開他的視野，低下頭，佯裝打量手中的花燈。燈是好燈，虎的神態栩栩如生，可她現在感覺還是貓兒燈更合適她一些。

厲從善轉而看向他，勾了勾唇角，語氣極其馴良道：“這便是柳家酒坊了，不知沈公子可另有興趣出來小酌一杯？”

厲從善默不出聲盯著她半晌，俄然將燈往她手裡一塞，快速笑了，“辰時都快過了，我等得心急便沿途過來尋你，方纔你在同誰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