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臉皮紅一陣白一陣的,白鬥光拂袖摔門而去。
白爺爺橫了崔氏一眼。
呸!
含釧被她哭得腦仁有點疼,也騰不脫手揉額頭――兩隻手都被崔氏拽著呢!
這話兒說得算有些重了。
聽著就很貴...
細查發明,崔氏全拿回孃家補助弟弟了!
白爺爺笑了笑,“白玉膏好,說是藥,更像是膳。鯽魚煎至枯,瀝去骨,下珍珠粉、象皮末、白芷粉、甘鬆粉,舂爛攪勻成膏。”
崔氏是能改掉摳搜的性子,還是白爺爺能放下顏麵,收她的銀子了?
既然都不能,那何必為了銀錢這類小事,整日鬨得雞飛狗跳?
家裡有個大郎要拿藥保著,他撐著一副老身板在禦膳房冒死,月俸也有七八兩銀子,再加上長樂宮時不時的犒賞,家裡是儘夠的!
當著外人,白爺爺悶著氣兒,待胡爺爺一走,白爺爺把一錠銀子扔桌上,領著白四喜看了崔氏一眼,“含釧的吃喝住行,不從公中走,我來擔著。”
...
胡爺爺被突如其來的白花花的手腕嚇夠嗆,翻了個白眼,眯著眼瞅了瞅含釧的神采,臉上的擦傷和脖子上的勒痕―脖子上的勒痕已經成了深紫色,可想而知當時下的力有多大!
白爺爺都給了錢了...
你憑啥不承諾啊...
崔氏就哭窮,哭公中冇錢了,哭大郎吃藥費錢,他不善碎務,便央了熟悉的鐵瓷兒來看賬,看來看去,看出二三百兩的爛賬!
連崔氏也不曉得。
胡爺爺收起手腕下的小麥枕,“至於這臉上的傷...”揪了揪下巴鬍子,刷刷開了個方劑遞給白爺爺,“先照著這方劑吃吧,等會我讓文和送一管白玉膏,每日早上早晨都得抹,小女人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是大事得好好養著。”
胡爺爺看向含釧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敬佩。
除此以外,這女人膚白唇紅,眼清眸亮,瞧上去精氣神很好,背直腰挺,身量頎長,身材能有啥大弊端!?
白爺爺在膳房夠累了。
白爺爺樂嗬嗬地笑,“還是老胡眼招子亮――是我在內膳房的徒兒,你喊她釧兒就成。身子骨不好,分歧適服侍主子,走了點門道便出宮了。”拽著含釧往近處湊了湊,“你瞅瞅,臉和脖子上的疤能消不?”
胡爺爺笑起來,一雙眼睛裡透著精光,高低打量了含釧幾眼,挑了挑三角眼,“宮裡出來的?”
公公去查兒媳的賬,這話如果傳出去,白家的臉真是掃到地上了!一家人乾脆從鐵獅子衚衕搬出去,免得街坊鄰裡間丟人現眼!
含釧抿嘴笑了笑,“我吃喝住都在白家,嫂嫂管著家裡得銀錢,這些算是釧兒該交的分子,這等小事,白爺爺曉得不曉得,意義都不大。”
這事兒,他捂下了。
含釧乖乖順順,“胡爺爺,請您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