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香_第三十九章 酸湯玉米糊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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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釧莞爾一笑,“早晨,要返來用飯。勞煩嫂嫂幫釧兒煮一碗酸湯玉米糊糊就好,您不懂吃食上的端方。那釧兒教您,您呀,先切一塊兒豬五花,不放油,用五花的油脂爆香鍋底,再將香菇丁兒、豌豆子、醃肉丁兒、筍丁兒放出來炒香,再把玉米麪調的糊糊撒出來,顆粒小小的,跟指甲蓋兒差未幾大小就成,大了不入味,小了不香。”

一看便是個不循分、不守端方的女人!

她嫁到白家十六年,服侍體弱多病的丈夫,照顧年老鰥寡的公公,還要母代父職,另有教誨年幼不懂事的孩子,這麼多年,她可曾懶惰過?可曾抱怨過?可曾當真是兢兢業業的呀!

翻過年初,就十五及笄了吧?四喜也屬狗,二人是同歲...

不深不淺的,動一動纔會有點疼。

“既是租客,就得守著租客的理兒。明兒個還請嫂子幫幫手,幫釧兒把屋裡的棉絮呀、被褥呀、厚衣裳呀,都拿出來曬曬——快十月的天兒了,該穿厚衣裳了。”

她覺得自個兒是院裡的租客呢!

錢從鍋裡來,好好做飯吧!

含釧笑著聽,時不時地點點頭,毫不先接話。

一兩銀子一個月,還真是...院裡的租客。

五萬張餅子呀。

真苦。

更甭提這女人身無長物,且無父無母了!

崔氏愣了愣。

含釧如同被喚醒似的,笑得很樸拙,從袖兜裡拿了一小貫銅板放在灶上,“是釧兒不懂事,都城一寸地界兒一寸金,白養個女人也費事兒。”

崔氏手背抹了把眼角,給灶台加了一把柴,灶上熬著白大郎的藥,光是嗅一嗅都苦得嗆人。

崔氏驀地氣從心頭冒,她是不敢怨怪公爹的,這一口氣便全記在了含釧身上。

崔氏蹙了蹙眉頭。

偶然候她不太瞭解老頭子的設法,他們家雖不是家大業大,可也不是豪門祚戶吧?四喜雖無功名在身,可好歹也是領公差吃公飯的吧?公公在宮裡那都是有顏麵的!服侍的可都是朱紫主子!這乾係可都是通著天的呀!自個兒家又是京裡的老戶頭,就衝鐵獅子衚衕這麼一份兒財產,也不能算家無恒產的流派。

崔氏也笑起來,“既在京裡已立了足,那嫂嫂便來當這個惡人了。先前收的每月五錢銀子是借宿費,釧兒日日在家嚼用用飯,這筆錢也不是個小數量。”崔氏眼神馳東偏房看了一眼,麵上有些難為情,“你也曉得,你大哥纏綿病榻,看醫吃藥,件件樁樁都是錢呀...”

風從灶間吹過,熱乎乎的。

這把崔氏聽到了,嘴裡“噢”了暗見曉得了,目睹含釧要踏出門檻,又把含釧喚了返來,笑意盈盈,“釧兒呀,嫂子傳聞你這些光陰在寬街擺攤,買賣還不錯?”

邊幅長如許出挑,還日日在寬街拋頭露麵。

她止不住地想盧氏的話——莫不是老頭子真有這個意義?

含釧笑著點點頭,挎著一隻大大的竹籃出門去。

“您記明白了嗎?”含釧看著崔氏木愣愣的方臉,笑著歪頭說道,“您好好做,做得好吃一點兒。膳房出來的,對吃食要求都挺高的,若照您往前做飯菜的水準,連膳房的墩子都當不了的。”

連胡太醫家的孫兒都熟諳了!

崔氏和盧氏倉促彆過,直到回家,神采一向恍忽著。

這...這是在叮嚀她做事兒??還點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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